沒可能的!
說起這個來,崇義倒是跟這個沒見過幾面的武術指導有了點共鳴。
唉,都是當爸爸的!
假如現在顧陌城出了什么事,但凡能用自己的前途命運來換,崇義也絕對不會有一絲猶豫。
幾個人沉默半晌,井溶才主動打破沉默說:「這件事情主動權不在小師妹,也不在你們,多想無益,走一步看一步吧。」
沈霽點點頭,「也是。」
如今最關鍵的點不就是病人家屬不配合嗎?只要那邊死咬著不松口,就算他們說破天也不管用,還是先別急了。
崇義只得暫時將屬於老父親的憂愁擱置一旁,又問顧陌城,「明天我們要拍在這里的最後一天外景,你要來看嗎?」
顧陌城立即搖頭,毫不猶豫的說:「不去了,我約了師兄去看畫展。」
崇義:「……」
他就覺得胸口中了幾箭。
閨女啊,你可以回答的不用這么干脆的,好歹展現出丁點兒左右為難也好啊!
而且,你記得約你師兄,怎么就不知道問問我呢?
井溶眼帶笑意的看了看崇義,又看看對此一無所感的小師妹,從桌子底下悄悄碰了碰她的膝蓋。
顧陌城抬頭,帶點兒茫然地看過去:師兄你干嘛?
井溶隱晦的沖崇義所在的方向挑了挑眉毛。
顧陌城順著看過去,就看見了一個滿是憂傷和失落的中年男人。
她恍然大悟,後知後覺的有點尷尬。
誠然,她現在跟崇義還沒到那種可以無比親昵的約來約去的程度,但就這么大咧咧的將對方提前排除在行程之外,好像是不太好……
顧陌城扭了扭手指,用力清了清嗓子,努力回憶了一下最近在片場的見聞,然後痛苦的擠出一個不知該如何形容的表情,「還,還有人想去嗎?」
一大桌子人都齊齊朝她看來,片刻錯愕之後,包括井溶在內,都又齊齊垂下腦袋。
井溶以手撐額,忽然就有點後悔自己剛才的提示了。
你說你多管什么閑事!
太辣眼睛了!
沈霽和方將齊刷刷加快了喝粥的速度,中間甚至還嗆了幾下,不過饒是如此也沒敢抬頭。
崇義的臉都有點扭曲了,眼中滿是難以置信的崩潰。
他石雕一樣僵了半天,最後十分無力的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