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自從進了蘇揚的豪華公寓後就低著頭，管住自己的眼睛不四處打量。

蘇揚找來兩件寬松的休閑服勒令他去沖個澡，夏猶豫半晌，還是半推半就去了。

蘇揚趁機給莫許回電話，瑟：「你說得對，那小子吃點苦頭就老實了，你沒看到他被揍得鼻青臉腫，簡直像只落魄狗……放心，沒事，一點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我還陪他淋雨，淋得妝都花了，你怎么也不關心一下？可惜老娘我為了給他做救世主專門找人做的女王造型，請叫我女王蘇，哇哈哈哈，簡直帥呆了……好啦，等他洗完澡，我就給他提工作的事，不過他干不干我可不敢保證啊。」

掛了電話，夏澡也洗得差不多了，蘇揚沒時間換衣服，找來一張毛巾擦臉和頭發。

來到客廳，夏正局促地站在客廳中央，不知站還是坐，陌生異性的私人空間，讓他全身每一個細胞都是不適感。

「站著干什么，坐呀。」蘇揚擦著散亂的頭發道。

「哦，好。」

夏輕輕坐在沙發一角，雖然這套衣服對蘇揚而言已經是寬松加大版本，但穿在夏身上卻短了一大截，有一種強烈的被後娘虐待的即視感。

蘇揚站在他跟前的矮桌前，無聲感嘆：這臭小子胳膊腿真tm長！

正當她打算把籌備了半個月的『工作』『介紹』給夏時，卻見他突地抬頭，一雙濃黑的眼睛望著她黑得發亮：「蘇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蘇揚被眼前這個前所未有正經和認真的少年嚇了一跳，愣了愣才點頭：「問吧。」

「莫許是怎么死的？」夏直接了當，沒有給蘇揚任何緩沖的時間。

「……」

這個問題始料未及，倒是把蘇揚難住了。

莫許和警方各執一詞，真相是什么她還真不知道。

見蘇揚踟躕夏眼神變得鋒利：「難道她真是被人害死的？」

蘇揚下意識搖頭：「當然不是，你別聽網上那些謠言。」

但夏直直盯著她不放：「不是你猶豫什么？」

蘇揚又是一怔：「我意外還不行，誰知道你突然問這個。」

「……」

夏沉默了，繼續低頭沉思，對這個答案不發表意見。

蘇揚看著他烏黑的頭頂突然發現自己小看這小子了。

他的心思比她表面上看到的敏銳、深沉得多。

他是不是發現了什么端倪？

果然下一秒，夏又抬起頭問：「蘇姐，你之前說想簽我做明星，是當真的嗎？」

「啊？」蘇揚驚訝得張大嘴，快掉下巴。

「原來是在說笑，今天麻煩蘇姐了，時間太晚，我就不打擾了，再見。」

夏冷冷一笑，起身要往外走，蘇揚立馬叫住他：「等等。」

「還有事？」夏回頭，表情是前所未的疏離和冷冽。

蘇揚被他看得心里發緊，潛意識不再輕意把他當小孩，於是她也跟著嚴肅起來：「當然是認真的，怎么，突然問這個，難道改變主意想做明星了？」

夏反問：「如果我改變主意，你就能捧紅我？」

蘇揚：「當然。」

夏：「能像莫許那樣紅？」

蘇揚走到他跟前，抬起頭與他對視，凌亂的頭發掉下幾絲擋在額頭前，嫣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