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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和歡愉再也無法尋回。

展昭覺得心里挺沉。白玉堂見他怏怏的,推他道:「現在不會有人無辜被殺、受無憂散所害了,你怎么不笑一個?」

想想也是,何必盯著暗處不放呢?展昭稍稍偏頭就給他笑了一個。

白玉堂看著他的笑容忽然想起,那日清明山下展昭撲過來拽住他的馬韁繩不放,一臉真摯地仰頭著頭說:「我是去查明真相阻止惡徒害人啊。你也知道我愛管閑事,一想到雄州有人無辜被殺、有人受無憂散所害,我這心里就堵得慌。」

那仿佛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原來自己記得那么清楚。

「說來你們兄弟拜了了世了塵兩位道君為師,為什么錦堂大哥遠在陰山習武,你卻在陷空島長大呢?」展昭閑聊著問道。對於傳聞中孤高冷僻的了塵道君為何單單了白玉堂為徒,他倒絲毫不覺疑惑。

「呃……因為陰山風沙大,陷空島氣候比較好。」白玉堂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見展昭不可置信的樣子只好補充道,「我小時候有咳喘的毛病,一到陰山就特別不好過,所以師父一年倒有大半時間陪我在陷空島。」

「是哮喘嗎?你這次來北方沒事吧?」展昭皺起眉,這玩意可難根治。

「不是,練好內功之後早就不犯了。」白玉堂道,顯然不怎么在意,「我哥說是小時候傷過肺所致,但具體怎么回事他也弄不清。」

「沒事了就好。」展昭放下心來,「當年了塵道君睥睨江湖幾十載未曾徒,沒想到一旦了就這么疼徒弟。」

「聽師伯說,我師父他是太傲太挑剔了,挑來挑去挑花了眼,後來年紀越來越大看著別人家的徒弟都長成了好幾茬,其實急得不行,整天琢磨徒弟跟個恨嫁的老姑娘似的。」白玉堂笑道,眸光中帶著一絲驕傲,「好不容易得了我,我又特別隨他的性子,他高興得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好好好,你這么天縱奇才你師父不疼你疼誰?」展昭忍不住笑他。

「你這語氣可以說是很真誠了。」白玉堂挑眉覷他,又正色道,「不過我那年才三歲,師父確實不是我自己去拜的,而是我哥給蒙來的。」

原來,在白錦堂十歲、白玉堂三歲那年,其父母白墨夫婦雙雙過世,將他們托付給世交好友陷空島盧家。父母喪事之後,白錦堂把弟弟交給盧方等兄弟,說要請就請世上最好的師父來教他,帶夠了銀票就只身奔赴關外陰山,去拜了塵了世的師門。

白錦堂本是龍章鳳姿,這兄弟倆都看中了,為爭徒弟還一五一十打了一架。打完白錦堂卻一個頭磕在地上拜了技輸一籌的了世為師,對目瞪口呆的了塵說,松江府陷空島他弟弟白玉堂是甩他一座山的好苗子,而且從小手把手教出來更根正苗紅。

了塵閑著也是閑著,當即一騎絕塵殺去陷空島相徒弟了。盧方他們好久沒得到白錦堂的信,正摟著白玉堂心疼,見一代武林宗師甚有威嚴地從天而降開口就要這孩子為徒,自然是樂得差點把了塵供起來,按著白玉堂小腦袋就給他叩了個頭。了塵一教之下發現白錦堂果然不是吹的,白玉堂正是他多年來夢寐以求的理想型徒弟:靈氣,不粘人,一點就通,人狠話不多,愛給師父花錢,長得好看特養眼,一身傲氣特有范兒。

展昭這才知道白玉堂出身,金華機關白家。白氏家學淵源,白墨夫婦當年以機關術聞名天下,當初盛年辭世,乃是江湖人口中一大憾事。

另外他徹底懂得白玉堂這個乖張性子是怎么養出來的了。天賦異稟又被一群哥哥寵大不說,還被師父著意朝著這個路子教。不過他不太贊同「人狠話不多」這點,這耗子明明牙尖嘴利還非常皮。

此間事畢,韓彰要遣各地召集的門人歸位順便租子,最早告辭了。白玉堂要回陷空島。殷鴻想去開封探望大師兄,盼兒自然跟著他去做客,江離也說家在開封要回去看看,和他倆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