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罷了……」
她剛剛說完,陸白有些頭疼的將一個討論的最為激烈的小男孩給拉到懷里。
「不用繼續討論了,先生我還未娶妻。」
周圍沉寂了一會兒,隨即又爆發出比之前更加大的聲音。
「那,那肯定有小妾或者通房丫鬟對不對?幾個呀先生?」
「一個都沒有。」
還有,你們年紀輕輕知道的這么多真的好嗎?
旌余有些意外陸白的回答,但是又想到了燕卿,能讓少年如此在意的人這樣潔身自好似乎並不是什么無法理解了。
「一輩子都沒有人常伴身側,不會覺得孤獨嗎?」
花夏喃喃的將自己心里想的話直接說了出來,說完之後才發覺,立刻捂住了嘴,但是依舊無濟於事,對於公子旌余來說,哪怕是一片落葉落在地上的輕微聲響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更何況離得這樣近的話語。
男人沒有說話,抬眸直直的注視著花夏,墨玉一般的眸子深邃,面無表情的樣子更加襯的他的清冷氣息。
他其實一直都知道,從將花夏給帶回暗花坊的那天便知道,少女身上有著他所不知道的秘密,或者更准確的來說,是他已經覺察到了的快要碰觸到真相的時候,並沒有選擇更加深入的探究。
因為,即使知曉了,似乎,並不能改變什么。
燕卿在皇城的大門守著,做著的工作看起來是只是檢查進出皇宮的車馬和里面的人,保證著進入其中的人是安全的,沒有混進什么可疑的人物。
在不知情的人們看起來,少年的職務的確過於輕松,除了早上起得很早之外,似乎並沒有什么事情要做,就連之前的陸白也這么覺得。
但是,白日的職務只不過是混淆視聽罷了。
他垂眸。指腹輕輕地摩挲著腰間的佩劍,眼眸暗沉。而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轎輦映入了燕卿的視野之中。
少年記得,這是寧安王的轎輦。
他看著男人從里面走了下來,臉上卻沒有平日那般笑眯眯的樣子,暗沉陰郁的有些駭人。原本俊美如斯的五官,都被這樣冷冽的氣息給壓蓋住了個完全。
「寧安王。」
燕卿走過去像往常見到皇親貴族一樣微微拱手行禮著,背脊很直,像是雪松一般。
「燕大人無須多禮,本王今日也沒什么時間和你寒暄,稍微有事情要去找找皇上。」
他在說到後半句的時候聲音更沉,燕卿沒有說話微微頷首便退到了一邊,繼續在宮門處站著。
魏暮眼眸帶著嘲諷,看著少年薄唇微掀。
「白日這般耗神守著城門,晚上做完事情回去後,可要稍微注意休息啊,燕大人。」
燕卿愣了一下,抿著唇沒有說話,指腹不自覺的摩挲著劍柄,劍的微涼溫度讓他冷靜清醒了一些。
魏暮知曉,以少年的性子根本不會回話,他抿沒了唇角的弧度,眼眸里像是化不開的墨一般。
男人走進城門的時候在和燕卿擦肩而過的瞬間停住了腳步,他抬起手不輕不重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視線看著前方,沒有落在他身上分毫。
「有些事情,既然做了,就要有永遠不要讓她知道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