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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明天還能不能順利野游。」我說。

邊野就笑,他拇指一撥彈了彈煙灰,交叉的腳尖點在地上:「你們買了那么多東西,不去太可惜。至於曉辰那邊放心,他不是個記仇的人。」

「我以為剛才我那么說他,你會生氣。」

「那的確是他不小心,難不成還要怪別人小氣量?」說著沉默了一會兒,他又叫我,「噯,那盒子里……是畫什么的嗎?」

我告訴他,我從一零年開始做原畫這一塊,現在已經退居幕後,本本分分做個培訓機構的老師。邊野就好奇我為什么不繼續做畫師。我跟他說,是非太多吧,而且也不穩定,太花時間,還要受氣。

他嘖了一聲,說你這外邊受氣,回家里還不能橫,還得受氣,要我他早不干了。

我當然聽出他話里的意思,但我摸不清他說這話的態度。放在旁人,這話很有挑撥離間的嫌疑,但不知為什么邊野說出來,我就有種他真的在為我打抱不平的感覺。

傾訴欲一下就出來了。

我不像王釗,我不是本地人,這種同性的關系也基本不可能透露給朋友親人。基本上有什么問題都是自己內部消化,沒有別人可以討論或給出建議。內部消化不了的時候,就一個人憋著。而一個人憋久了,就會出問題。

可能是邊野看出我有話說,竟笑著支起身子,左手手心朝下,右手指尖抵住左手手心,沖我比了個停:「改上去了。不然曉辰和王釗要懷疑我們了。明天還有時間,不是嗎?」

後來回去以後我一直心神不寧。說不上來,我怎么想怎么覺得剛才邊野那番話不對勁。仔細體察,能嗅到其中一絲曖昧,若有若無。我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種感覺,可能是直覺過於敏感。

晚飯過後我們各回各屋,三個人都沒什么神。除了邊野專心致志到沙發前打開電視,開始打游戲。

我很疲憊,也沒有干其他事的興致,把東西留給王釗,洗澡換衣洗漱趴床一氣呵成。

等到晚上十點左右,王釗差不多拾掇完,也洗漱過,靜悄悄躺在床的另一頭。我沒睡著,他剛躺下時我就感覺到,但我也懶得動。我躺在床的最左邊,他躺在右邊。拉扯被子蓋上後,兩人中間甚至會留下一道透風的空隙。

似乎是覺得冷,王釗往我這方向挪騰了點。

他問我有沒有睡著。我望著窗簾上隱隱約約的月亮,沒說話。

過會兒他也不吭聲了,沒幾分鍾就打起呼嚕,然後在我半睡半醒之際,一個轉身,長手長腳搭在我身上。

我因為不爽推開了他。

結果王釗就醒了。

我以為他會像往常一樣,過會兒繼續響起呼嚕聲。

但是他沒有,他坐起身按亮了床頭燈,問我剛沒睡著為什么不著事他。

「睡著了,被你吵醒的。關燈吧,明早起早。」我哄他。

「你剛推我那一下就能感覺出來,你清醒著呢。」他冷靜地望著我,用手撥我的肩膀,讓我翻過身面對他,「說吧,從回來起就鬧脾氣,甩臉子給誰看呢?不就是曉晨弄糟你那堆稿紙,我又說了你幾句嗎?至於嗎?不冷不熱的干什么?」

我的確迷迷糊糊快睡著,實在不想同他爭辯,像往常一樣繼續哄他:「明天要早起去郊游,今晚別折騰了吧?他們倆都睡了,你小點聲。」

也許是我困得睜不開眼的樣子不會騙人,他就這昏暗燈光打量我片刻,然後一言不發關了台燈。我再次轉過身去,以為這回是真消停了,哪想到他過了沒一會兒,他長手長腳地又纏上來抱我。

手掌從被子底下環保住我的腰,然後撫摸我的小腹和胸口。那意味越來越不對勁,眼見著就要撩開我的褲子往下面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