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做點什么,你直接打電話給我,我能揍他一次,就能揍他第二次。」
許嘉容點點頭,她輕輕說,「姐,那時候你和爸媽他們」
「沒錯,爸爸、我和許嘉行一起去的,把他打得半死,才讓他休學了兩年。」許嘉言冷靜地說,「這件事後來被爺爺壓了下來,趙家也沒敢說什么。」
畢竟是趙睿英自己惹下的禍事。
還有一件事,至今許嘉容自己都不知道。
那棟別墅,其實並不是空的。
那是一棟裝修了一半的別墅,當天其實有五六個外地的裝修工人,正睡在樓上的房間里。
也幸好他們沒有發現樓下的動靜,不然,也許……當然,不能這樣揣測人心本惡,但是誰知道人心究竟是什么模樣。
那一年的嘉容,只是個十五歲的,嬌怯怯的柔弱小姑娘,又被關在了那棟房子里。
這是一棟郊外的別墅,距離這里最近的一棟屋子跑過去都要七八分鍾。
而且,她還那么漂亮。
只是這件事許嘉容自己並不知道,唯有許澤安沈梅夫妻和已經十分成熟懂事的許嘉言每每想起都會不寒而栗,做夢都會半夜驚醒。
也幸好,並沒有真的發生無法挽回的意外。
「你們去打他了?」許嘉容遲疑了一下才說。
這件事她也不知道。
那晚之後,她在醫院住了一天就回家了,只是回家之後,更加沉默內向不愛說話,足足有好幾年的時間,她都沒有理會過許嘉行。
「對啊。」許嘉言痛快地說,「把他狠狠揍了一頓,聽說在醫院就住了好幾個月,之後就被他家里送出國了……」
趙家與許家的家世是差不多的,出了這檔子事之後,趙家老爺子趕緊打電話給了許澤安的父親,不僅道了歉,也願意給出一些補償。
「孩子畢竟沒出太大的事。」老爺子是這么和許澤安說的,那時正值許澤安事業上的關鍵時期,他是勸他和解的,畢竟這時候不宜得罪太多人。
許澤安冷笑,第二天就帶著許嘉言許嘉行姐弟兩個,去堵了趙睿英。
最後還是老爺子出手,才平息了趙家的怨氣。
趙睿英休學,出國了兩年,才又回來讀書,大學的時候聽說和家里人鬧翻了,入了伍,之後,許嘉行也沒有再聽說過他的消息。
許嘉容只見過趙睿英幾次,她對許嘉行的這個朋友只有模糊的印象,那天在外面光線又太暗,她根本沒能記住他的長相,時間過了十年,他不僅長相發生了很大變化,氣質更是判若兩人。
也難怪,許嘉容半點沒把小趙和那個混蛋聯系在一起。
至始至終,許嘉容以為這事因為趙家和自家的關系,是會不了了之的。
而且她也有意遺忘,以為它早就淹沒在塵埃里,並不知道家里人為她做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