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橋眼神復雜地看著唐修,「所以我才急著走的,而且走的時候我也有點生氣,我心里想著我對你這么好,你不僅不知恩圖報,一發現你點什么秘密居然就要殺我,這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唐修,「……」
張凱行在遠處喊了一嗓子,「江導,你們干什么呢?到時間開拍了吧,唐修還沒吃完嗎?」
唐修長吸一口氣,把飯盒扣上,「行了,干活吧。」
他剛站起身,江橋就伸手抓住了他胳膊,「你還生氣嗎?我解釋清楚了吧,要是不清楚……」
「導演。」唐修嘆口氣,有些無奈,「開工吧。」
大庭廣眾的,這么多人看著,你還想干什么?
江橋松手了。
唐修把飯盒重新摞好往江橋面前一推,抬腳就往拍攝場地那邊走。他深呼吸一口,雖然還是好氣,但和之前不是一種氣法了。
昨晚上江橋表現反常確實是從他反鎖門後開始的。
誤會了。
就像是堵著的一塊大石頭突然被粉碎,唐修感覺心里一下子透亮不少,他路過張凱行,張凱行問,「導演和你說什么了?又威脅你演不好就拍到後半夜了?」
唐修腳步頓了一下。
「你怎么了?」張凱行繞到唐修面前一看,他竟然在笑。
是那種有點無奈但也有點釋懷的笑。
「到底怎么了啊?」
唐修搖搖頭,「沒事,就是你一說提醒了我。」
「提醒你什么?」
唐修回頭往棚子那看了一眼,江橋還坐在剛才的位置,也在看著他,表情有點茫然。他輕輕嘆了口氣,「提醒了我,江橋這個人除了色厲內荏威脅幾句,好像確實也沒什么別的出息。」
張凱行驚訝地啊了一聲,剛想說那咱倆認識的可能不是一個導演,唐修就擺擺手,「開工吧,別耽誤了大家。」
今天的戲拍的比昨天順利很多。張凱行感覺導演對他的要求並沒有突然拔高,也沒再給唐修某一鏡戲卡好幾條。不過今天的戲不涉及動作,唐修的文戲是很好的,本來昨天江橋也沒從文戲部分挑他什么毛病。
這樣一想也算合情合理,但張凱行又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他觀察了一天,直到晚上工,江橋喊大家吃飯的時候他才一下子想明白是哪里不對勁。
江導今天對唐修有一種小心翼翼的感覺。
就是那種「這條拍得挺好的,這里、那里、和那里,都特別特別好。但是有一個小細節可以再潤色一下,你覺得累嗎?累的話我們之後再說也行。」
雖然不是江橋的原話,但江橋一天都是那個意思。
張凱行越來越覺得懵,他心里想著江橋不會是欠唐修的錢吧。
說起來,唐修從出道到現在一直不走尋常路,難道是什么低調的資本大佬?
不遠處的桌子旁邊,欠錢的正指著四個盒飯問債主。
「要哪種?」
旁邊沒有人,江橋也不要臉了,「你挑兩個想吃的,咱倆一人一個,我把你想吃的菜留給你。」
唐修不吭聲,萬年老祖宗輕易不生氣,生起氣來就不是幾下能哄好的。
江橋突然想起來,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