輩,當時看著他的眼神,似乎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他明明沒有殺人,卻為了要活下去,編造這段莫須有的證詞。
幸新看著高遷,看著他的笑,他動了動嘴唇,說:「你懂個屁。」
沒有人會懂他的,那些人,只會高高在上的審視他、仇恨著他、妄圖找到他的軟肋,讓他死。
他不願再說話,采訪變得難以進行下去,高遷微微沉吟,然後說道:「那我們問個輕松一些的問題。」
他看了眼喬橋,繼續道:「你談過幾次戀愛?」
這個問題的確很輕松,但也非常不合時宜,喬橋茫然的看向他,高遷就說:「這我不記下來,就是想問問。」
喬橋把目光重新放在幸新身上,聚會神,有些好奇。
幸新皺皺眉,他想了想,「五六個吧?誰還記得。」
房間里,爆出一聲怒喝,「五六個!!!」
扛著攝像機的攝影師猛地拔高嗓子,撇過頭,一張漂亮到艷麗的臉撲撲的紅著,臉上浮著兩簇怒氣,直勾勾瞪著幸新。
幸新被他的目光看得一愣,沉默片刻,他噗嗤一笑,臉上是難得的輕松光景,他往後靠了靠,他歪著腦袋瞧著喬橋說:「的確是很輕松的問題。」
彼時的幸新,剛剛進監獄,被所有人拋棄,無人可信。
這位失去光環,從雲端跌落的大少爺變得暴力陰沉。
而此刻,是他這段時間內,第一次展眉笑了。
第17章生死
之後,采訪繼續。
幸新似乎變得好說話了一些,再加上高遷後來問的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剩下的十幾分鍾的采訪倒是順順利利結束了。
喬橋的臉色卻一直不怎么好,他被那五六個前任給弄得很煩,雖然他自己騙過的男人大概十五六個都不止,但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喬橋就是那州官。
結束後,高遷整理筆記,對站在一旁的獄警說,「大概還要再來個幾次,台里希望做一個專門鐵欄河監獄的特輯,不止一期,之後還得麻煩獄警大哥了。」
那獄警擺擺手,「沒事,應該的,你們兩位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帶他回去了。」
高遷點了點頭,「辛苦了。」
喬橋看著被解開手銬,慢慢站起來的幸新,他不禁往前了兩步,高遷不動聲色的走到他身邊,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服。
喬橋站在原地,幸新從他身前走過,側頭看向他,眉下的眼,輕掃過喬橋的臉,微微一愣,他低頭,看著喬橋抓住自己袖子的手。
幾人愣住,怔怔的看著喬橋,喬橋沒松手,幸新抬起頭,眉頭輕輕皺起。
就聽,喬橋軟著聲音,「你真的交過四五個前任?」
幸新茫然的看著他,他沒想到,這人還惦記著這個問題,沉默幾秒,他揮開喬橋的手,翹著嘴角看他,壓低聲音,輕飄飄三個字,「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