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種細枝末節的東西,東方凜記下了夏秋的話,卻也是想不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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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房。
龍頭沉香木案牘,厚厚的一疊奏折堆在上面,分成了兩堆。
坐上龍椅,東方燁伸了小手,各拿了一本奏折,翻開。
左手邊是朱筆批注過的,右手邊卻是還沒批注的。
提起朱筆,蘸了點朱砂,坐在這龍椅上,東方燁總覺得自己好像多了一種執掌天下的豪氣,卻又覺得自己這樣,不能讓東方凜看到,心里莫名心虛。
只是,他是皇帝,這樣的話反復在他心里重復。
想到那幾個小太監,想到冷然的司徒夏秋和那在案牘上打盹的司徒夏秋……
東方燁心里忽冷忽熱,很顯然,司徒夏秋顯然不像是之前那么純善了,似乎在她身上發生了什么變化。
那么,她還能讓他依靠么?
這個問題讓東方燁有些焦灼,瞬間覺得深宮茫茫。
而沒過一會兒,東方凜也就回來了,他沒去坐那龍椅,把兩摞奏折拿過來,就如同之前一樣,考究了他的學問,而後就從奏折中抽一些出來讓他來擬批注詞。
不知道為何,這次東方凜待他竟然平和許多,東方燁放下心理負擔,一路跟東方凜請教著國事,一個時辰竟然一溜煙就過去了。
「叔父,不若留下跟朕一起用晚膳?」
心里喜悅,這話脫口而出,說完東方燁回神了又有些後悔,巴巴等著東方凜拒絕。
誰料想,平素些冷冷淡淡的東方凜,此刻看著男孩望來的喜悅的眼神,突然想到先前夏秋的話,那么略一思索了,竟然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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