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冷言是百夫長,雖然疫病來勢凶猛,但若是就這樣把他跟那些確診病人放在一起,弄不好真是傷風也演變成疫病。
「好,那就先委屈百夫長幾天,在府里後院好好養病。」牧野應道。
「牧大哥,我不要去!」敏銳覺得於秋兒對她不會有什么好意,冷言立馬拒絕。
不去後院,難道他要去跟那些人住在一起嗎?
「把百夫長帶下去,請李大夫來,廂房好好用生石灰和青蒿弄一遍!」牧野直接吩咐。
他身後跟的軍役聽命們過來,一個撐傘,兩個直接把人帶了下去。
「牧大哥,那女人想害我,你一定要來看看我。」神智迷糊,冷顏掙扎不動,被那么強硬對待,她心里也有些惶恐。
牧野沒做聲。
屋外,如同珠簾般的雨幕簌簌而下,天地間濺起一地水霧。
「將軍,外面情況怎么樣?」夏秋上前一步,來到牧野身旁。
房間里的人散的散,剩下的也很有眼色,很快退了出去。
「雨天寒,怎么沒多披件外衣。」牧野從一旁拿了披風,給夏秋搭在肩上。
牧野的鬢發和肩膀上,雨水飄濕了大半,而從緊皺的眉頭上,夏秋也明白了情況並不樂觀。
「疫病只有死亡到一定人數,才能上報朝廷。」
「可現在,聊城里病情不過初顯苗頭,大夫也不能確診,只能先把那些百姓封鎖起來……」
封鎖?那不就是讓人眼睜睜等死了嗎?
「還好之前你提醒我小心犬戎,最近一批人喬裝想混進城,被盤查出來都是身患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