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幽河的話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如果真的從一開始高幽河就是跟趙敬一個陣營,那趙敬登基以後,他怎么會只是個太尉?
「好了,磨墨吧,朕來起草聖旨。」趙敬舒了口氣,放開了她。
「這么久跟著朕出謀劃策,不說功勞也有苦勞,也是時候該去過過你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硯墨很快調好,沾了沾墨,趙敬說著,在聖旨上提筆而書。
夏秋在旁看著。
果真就如趙敬先前說的,令牌和良田一樣不少,只是最後特意加上的那一行不得婚嫁高幽河,看著還是孩子氣的讓夏秋忍不住想笑。
平淡富貴的一生,對她足夠了,男人,其實也就那么回事,可有可無,她這一輩子不嫁人就是。
「什么時候動身?接旨吧。」對著聖旨吹了吹,讓上面的墨跡干,趙敬給聖旨蓋上玉璽,遞給夏秋。
「謝皇上。」夏秋要跪,趙敬攔下了她。
「密旨,不得給閑雜人等傳看。」趙敬笑言。
夏秋接過那聖旨,沉甸甸的,可確實也很暖心。
她又看了看眼前年輕的帝王。
那疲累之色已經初顯在他的面容上。
「皇上,作為感激,民女最後再為皇上效此力吧!」夏秋眸底清明的道。
趙敬看她。
「有兩件事皇上一定要記得,若是以後遇人叫蔡京,一定要罷免他的官位,蔡京上位,天下必亂。」
「還有一樣……」
夏秋頓了頓。
「高幽河此人,不適合委以重任。」
趙敬的神色當下又深了。
後宮尚且不得干政,何況是夏秋一個小小的幕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