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越和夏秋各懷心事,天色漸漸黑了。
用了晚膳,彭越掌了燈,突然意識到一件很嚴肅的事。
溪止如果是已經開了靈智,那他要就寢、豈不是要在她面前寬衣解帶?
不對……
以往溪止跟著他的時候,恐怕沒少看他寬衣解帶吧!
彭越的臉又紅了紅,看向小狐狸的時候,目光禁不住有些躲閃。
他繼續拿著下午的書來看,雖然這本書他早已經翻來覆去把它看爛了,但從下午到現在,彭越翻書只翻了十頁,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前一世,彭越是因為封悅耽誤了州試,而這一次,玄慈回到自己前世,是無論如何都要參加這次的州試。
對彭家村來說,一個秀才已經是天大的榮譽,但區區秀才在真正的大家族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彭越想做官!
可能他再和王爺碰也是以卵擊石,但是如果連碰的資格都沒有,那彭家村上下百十口人,真的是枉死了!
心思浮沉,彭越深吸口氣,集中精神放在上。
梆梆梆——
外面更夫敲了三更。
窩在床上的夏秋驟然睜開了眼。
小狐狸輕盈的從床上跳下去,又跳到那邊的窗台上,一扭身、那雪白的尾巴像是不經意般直接把窗戶上撐著的木棍掃下來,窗戶「嘭」的閉上。
夏秋看著彭越。
坐在燈旁,身穿青袍的彭越向窗這兒看了一眼。
夏秋有些屏氣,她等著彭越反應。
但彭越只看了一眼,視線就又轉移到書上,微笑道。
「夜深了,溪止真是貼心吶。」
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