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又拍拍手。
宮外骨碌碌被人踢進一顆頭顱。
怒目圓睜,那張李澤熟悉的面容,臉泛著青白,這不是暗衛暗大還能有誰?
一切都結束了。
「四弟,你還有什么好說的?」太子意味深長一笑。
李澤緊攥了手。
很顯然,太子已經拿捏住了他的所有底牌。
夏溪止!
突然間,李澤想起那個白袍黑眸的女人,一頭黑發披散著,清冷卻又慵懶,像是看透了他的一切。
看透……
她根本不是被他抓起來,而是潛藏在他的王府,暗中摸清了他的所有底牌,再把消息透露出去。
他真的是中了她的毒么?為什么從一開始沒直接殺了她?
李澤想起把夏溪止抓進王府的那一天。
他一劍削下了夏溪止的書童灰帽,空中飛起的一小縷黑發,更多的發如瀑布般散落,露出那張小巧卻絕美的面容,那一眼,他卻是被她那雙眼睛給驚艷到。
因為李澤從來沒見過有誰的眼睛像夏溪止一樣,那么清澈純粹。
——早知道,他把她的眼睛直接挖下來就好了。
冰冷的劍刎在脖頸上,竟然並不覺得疼。
李澤一直以為自己足夠心狠,但是他錯了,原來最心狠的另有其人。
她對他,從來都沒過心軟。
。
彭越看著李澤就那么死在他的面前。
冰冷的地板,死不瞑目的臉。
那么位高權重的一個王爺,曾經是他這種小平民一輩子都觸及不到的權貴,可是最後卻死在了他的手上。
——文帝的毒,是彭越親手融進封悅的杯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