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么秋娘看起來跟沒事人一樣,還願意跟他一起出去?
不是應該一樣諄諄教導他,讓他修身養性在家讀書,考取功名么?
第一次,謝景琰覺得自己一點都看不透的一個人的心思。
他認真的審視了夏秋。
借著房間里的燭光,那朦朦朧朧的光線,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還是謝景琰喜歡的長相,但他看著她,總覺得她和自己最早時候認識的那個清冷樣子,有很大的不同。
禁不住的話就這么問出口:「秋娘,你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夏秋不解。
謝景琰:「你難道不像我爹那樣,想讓我上進,像我娘那樣,想讓我乖乖聽她的?」
夏秋笑笑:「想啊,我當然希望自己的夫婿上進!你可是我的天,我一輩子的依靠,你好我才能更好!」
謝景琰默了默,有些情緒低落:「我不想考功名。」
「考功名有什么用?像我爹,一輩子做個縣令,一點都不快樂。我知道,比起縣令,他更願意做一個文士,寫寫文章,游游山水,但是我和我娘綁住了他。」
「官場變幻莫測,我的性子直,稍有不慎,我怕控制不住,就會讓整個家萬劫不復。」
說著,謝景琰又自嘲一笑。
「呵,說這些,都是自大了,畢竟這功名能不能考上還不一定呢?我怎么盡說這種考上的話!」
今天下午,一時激情澎湃的時候,謝景琰確實是想發奮讀書,考取功名,去給夏秋博取一個功名。
但激情冷卻,謝景琰就已經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