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葯費,檢查費,一應費用都是吳家父女付的。
直到坐到了車上,夏至才輕輕按了夏秋被包扎很嚴實的額角。
「疼不疼?」
搖搖頭,夏秋看了夏至臉色,又立馬點頭。
「疼?你還知道疼?下次還敢不敢了?!」
夏至沒好氣的說。
真是長大了,在學校被欺負了,不去找他,反而翅膀硬了,自己就想跟人斗了。
她以為他是他么?皮糙肉厚的。
看今天,如果不是他來了,吳恩那老奸巨猾的模樣,是夏秋一個小女孩能對付過來的嘛?
憤怒的夏至身上繚繞著強大的氣場。
「不敢了。」夏秋乖乖的應。
「事情後續就交給我,在那個班里呆著怎么樣?要不換個班?」夏至又道。
當初,教他的那個班主任,好像今年也是帶高二吧,夏至覺得夏秋也是跟著那個班主任就挺不錯的。
「換班吧。」夏秋想了想,道。
這個班主任也不錯,就是性格軟了點,而且有一點勢利,雖然他說的公允,但多少因為知道吳家的身份,所以對吳晴時候就比夏秋小心得多。
如果沒鬧出什么事來,倒也無所謂,就是現在她和吳晴杠成這樣,班主任在里面夾著,未來她在學校還有兩年的學習時間,已經不愉快,不如換個班。
「成,那就換個班。」夏至語氣很自然。
他開著車,也不送夏秋回學校,干脆直接向自己的事務所去。
路上,夏秋被他低氣壓籠罩,一直沒有說話。
只是到了半路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疑惑的開口。
「哥,我的頭不就是破點皮嗎?怎么就腦震盪了?」
在醫院她沒說,但夏至之前那樣,肯定是知道她是故意讓自己受點看起來很嚴重的傷。
可這傷是她自己弄得,她能不知道嗎?哪里能腦震盪啊?
「那個腦科的醫生是我朋友。」夏至平淡的道。
「啊?」夏秋愣了愣,很快反應過來。
天!原來他這是找人做了假診斷結果,可真夠大膽的,這得多鐵的朋友,人家才能這樣幫你?
「他欠我一個人情,之前他老婆出軌,反過來陷害他,想跟他離婚拿他家產,我幫他把官司打贏了。」夏至依然輕描淡寫。
但這樣家長里短的事情,夏秋聽起來卻好像另一個世界一樣。
夏至一直把她保護的很好,什么事都不告訴她,就讓她安靜的生活在象牙塔里。
但或許是今天的事讓夏至意識到了什么,所以第一次和夏秋談起這樣的事情。
「秋秋,明年你就高三了,也可以想想看,你將來工作,想從事什么職業。」
「我……我想做律師。」夏秋沒怎么猶豫,就直接說道。
「你可以再想想,還有很多時間。」夏至並沒有立馬認可她,「不管做什么職業,這都是一輩子的事情,不用這么著急回答我。」
夏秋也沉默了一會兒。
剛才她聽夏至講自己做律師的事,就覺得做律師挺好的。
而且做律師,她就可以離夏至更近一步。
在醫院和吳恩那樣針鋒相對,隨便就可以幫她弄了診斷結果,還能幫她調班的夏至……
這么大的能量,這樣的夏至,是夏秋從未見過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