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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了人的挑唆,打起了貢茶的主意。

「你不在,你爹連個拿主意的人都沒有。」

面對謝縈懷這貼著心坎的挑唆,周琅確實是動搖了。

只是,「我怎么和令狐胤說?」

謝縈懷眼睛一亮,「你是他妹妹的夫婿,他哪里能留你?你又不是投軍,你想回去,同他支會一聲就可以了。」

周琅還是有些躊躇。

謝縈懷只想將他早早的拐回臨安去,「你現在和他說,我們今天就走。」

周琅還在思索,聽到謝縈懷這一聲當即就慌了,「今天?」

謝縈懷點頭,「我的侍衛都在城鎮里呆著,我們騎馬過去,就可以換馬車回臨安了正好一路上看看山川水色。」

謝縈懷這一張藍圖畫的好,周琅卻只聽到了『騎馬』兩個字,他一摸身後痛處,道,「謝小侯爺,我……我現在哪里能騎馬。」

謝縈懷這才猛然想起自己昨晚『教訓』了周琅一頓,他連睡覺都要趴著,哪里能騎馬。

這確實是一樁難事。

但周琅也確實被他的說動了,「過幾日,等我好些了,再去和令狐胤辭行。到時我與謝小侯爺一同回臨安。」

謝縈懷現在罵自己昨天只顧一時的爽快也來不及了,只在心里嘆了一聲,還是答應下來。

周琅既已打定了離開的主意,就自然要開始拾東西。謝縈懷只讓他拾幾件衣服,其他的路上再置辦。聽了謝縈懷的話,周琅連東西都不用拾了,只等他傷好,就可以去和令狐胤辭別。

兩人正商量著,令狐胤派了人過來接謝縈懷,說是替他安排了其他的住處,謝縈懷也沒有推辭,象征性的去了一趟,他本想去了之後就找個機會溜回來,卻不想遇上了巴結他的人,睜眼說了幾句瞎話才得以脫身過來找周琅。

他與周琅是狐朋狗友,兩人在一起自然有說不完的話,周琅喜歡聲色美人,謝縈懷也挑著他愛聽的講,這一日過得倒是周琅來這里過得最暢快的。

只是身邊既無絲竹,也無美人,未有些掃興。還好有聽聞謝縈懷到此的人為了巴結送了美酒過來,謝縈懷過來的時候一並拿來和周琅玩起了飛花令從前兩人在勾欄里最喜歡花樣。只是他們倆玩的飛花令又和別人玩的不同,那些文人玩的是個雅,他倆在勾欄里玩的,自然就帶了風塵氣。

就好比現在以月為題做飛花令,謝縈懷接不上來,就被喝的微醺的周琅要求扮作女子。

堂堂男兒,怎可扮作婦人?但那謝縈懷也是和周琅玩樂慣了的,以唇銜了一杯酒到周琅面前,周琅過來接,他就吐了酒杯銜周琅的手指。

勾欄里的女子也喜歡這么做。

謝縈懷本就生的俊秀清雅,現在做起這樣輕浮浪盪的舉動來,更叫人心里癢癢的。周琅被他銜了手指,面上也微微一紅,只是有酒氣看不出來。

「周公子,你怎么不看看奴家。」謝縈懷連自己侯爺的身份也不顧,扮作女子還不夠,又自稱起奴家,要去剝周琅的衣裳。

周琅只當謝縈懷玩野了,推了他一把,「夠了。」

謝縈懷已經解了周琅的腰帶,忽然一下被推開,扯著周琅的腰帶就坐到了地上。他見周琅手忙腳亂的整理衣裳,忽然大笑出聲,灑脫放浪哪里看得到半點女氣,「再來!」

兩人又玩了兩三回,換做周琅接不上來了。謝縈懷眼睛一轉,讓他扮作女子來跳舞。

從前兩人玩飛花令,荒唐的花招也玩了不少。周琅方才讓他扮了女子,現在謝縈懷讓他跳舞他也不拒絕,攏了衣衫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