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不喜歡你的職業，如果你能換個職業我會更高興。」

「做夢。」

「我開個玩笑你還當真……」歐陽澤點著香煙，整張臉看起來有些朦朧，全都籠罩在煙霧中：「剛才說的都是假的，你不會真信了吧。」

「我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文贏看了下手中的手表，確定今天沒辦法見到文瑞於是招呼也不打轉身就走。

「別忘了星期天的約會！」歐陽澤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文贏腳步沒停就離開了。

歐陽澤看著文贏頭也不回離開的樣子，忍不住重重吐出一口煙霧。

「果然沒被當真，真是太失敗了。」歐陽澤一臉無奈，嘴角帶著嘲諷，那樣子土匪氣息實在很難讓人覺得眼前的男人不錯。

因為不管從什么角度來看，眼前的男人都是邪魅流氓型，一看就是專門拐騙別人心的花心大蘿卜……話里的真假只有歐陽澤自己一個人清楚。

對肖特而言，這出他布置依舊的戲，很快就要上演，而目前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他所設想的那樣進行著……「老大，已經確定下來了。」一個人手中還拿著一份文件走進來。

「太好了！」歐陽澤一臉笑意。

「文瑞，有人要見你。」當聽到有人這樣子喊自己的時候，文瑞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因為除了他哥文贏，他想不出嗨喲回來見他。但是他明確告訴過歐陽澤，在入獄之前他並不想見到他哥。雙手帶著沉重的鐐銬，文瑞低著頭跟在警察後面，年輕稚氣的臉上，帶著屬於年邁者的滄桑，那種感情的落魄。

被關押的這段時間讓他眼前的劉海邊長，蓋過了他的雙眼的讓他失去往日朝陽般的活力，剩下的更多是死氣沉沉。

當穿著難看的煩人衣服，帶著金屬鐐銬的文瑞出現在會客室時，他甚至不能接受突然變亮的燈光，條件反射伸手擋在眼前。當眼睛適應了光線，放開雙手時鐐銬因為動作發出響亮的聲音，仿佛時時刻刻提醒他現在的處境……放下手，他便看到坐在對面的徐戎。

哪怕眼前的劉海已經長的蓋住他的雙眼，他還是能清楚從發間看清那個人的墨陽，一身西裝筆挺，沉著穩重坐在鐵質椅子上，短發貼在臉頰兩邊讓整個人顯得越發成熟。那時不同於其他人的內斂，而是一種光芒沉浸後的低調，讓人目光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徐戎其實長得很普通，最多只能算很有味道的男人，但是他身上就是一種別人沒有的氣質。

文瑞像見到家長的孩子，拘謹害怕地站在原地，甚至想扭頭就跑。他怕眼前的徐戎看到自己此刻狼狽不堪的模樣，他覺得自己雙手的鐐銬第一次如此沉重，沉重的壓在他胸口讓他喘不過氣，仿佛時時刻刻在告訴他兩人之間的差距。

「坐。」徐戎指了指對面的空位。

文瑞傻乎乎地走到對面，然後在對方的示意下坐得端正。

他已經放棄徐戎會來看他的可能性，因為他等的太久了，整整一個月他都在幻想這人什么時候會出現，最後他什么都沒喲等到，只等到這人的手下一句話。

……「你、你過的好嗎？」這句話不是由徐戎說出口，而是從文瑞的口中說出。

當對面的文瑞說出這句話時，徐戎夾著香煙的手頓了頓，然後消失不見。徐戎很少抽煙，當著他面抽煙的次數更是少的可憐，因為徐戎總是將他當成孩子。在徐戎眼中，他文瑞就是個被文贏捧在手心，永遠長不大的孩子……「我、我過的好，你、你過的怎么樣？」這句話依舊是從文瑞口中說出來，那樣委曲求全。

文瑞是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