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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伸手找謝林,不出意外,那只手很快被謝林握住。容鶴被謝林扶起,軟軟地靠在他肩頭。屋里似乎不只謝林一人,容鶴也懶得瞧對方是誰,猜測不是陳陽就是醫生。謝林與對方說了句什么,下一秒,一個冰涼的、帶著中草葯清香的東西抵在他唇邊。

容鶴的腦子一個激靈。

這氣味太熟悉了,是以前容氏的家庭醫生黃大夫專門為容鶴調制的葯丸,絕不外傳,只給容鶴一人。

容鶴睜開眼,既驚又喜:「堂哥!」

面前果然站著一臉焦急的堂哥。堂哥眼里都是紅血絲,見他不肯吃,只喊人,急得做手勢:「快吃,吃完了再說。你啊你,怎么又胃疼?不是剛好嗎?」

人間四喜之一便是「他鄉遇故知」,此刻在這座孤島上看到親人,容鶴心潮難平,只覺疼都不那么疼了。他乖乖把葯丸吃了,抬頭望著謝林說不出話,謝林道:「下午就叫人去請容先生來了。你這胃病,非得容先生的葯不可。容先生連夜配葯,剛剛才坐飛機趕到。」

容鶴連連點頭,急著跟堂哥講話。堂哥伸出一只手,叫他且住:「你先養病,有什么話等好些再說,現在不急。」

興許是葯物作用,興許是心理因素,容鶴吃下葯後沉沉睡去,第二天便不疼了。堂哥不僅自己來了,還從國內帶來了那位配置葯丸的黃大夫。黃大夫年近八旬,已是耄耋之年,但身子骨硬朗,氣場十足。他醫術高超,容鶴小時候便由他診治。後來兒子出師,他把醫道交給兒子傳承,自己回家含飴弄孫,頤養天年去了。容鶴萬萬沒想到今日竟能見到黃大夫,病床上也要起身見禮,被老人家生生按了回去。

「你啊……」黃大夫瞧他面色蒼白,一臉的不健康,連連搖頭痛心,語氣嚴厲,卻全出自一腔關切,「你們兄弟三人,數你體格最好,我本以為你會長命百歲,怎的現在搞成這樣?你可知道胃病三分葯,七分養,日子過得越舒心,胃疼越少。日常少思慮,常歡樂,莫動氣,方能身強體健,否則這樣下去,只怕連你那短命的大哥都活不過!」

說著狠狠一瞪謝林,意有所指地問:「可聽見了?」

自上位以來,誰敢這樣對謝林講話?房間里靜寂無聲,都以為謝林會發作,其實這句話恰好戳中謝林心中最隱秘的心事,叫他想起昨晚容鶴那句話。他本來只覺得容鶴胃疼是自己作的,從沒想過病根可能出在自己這里。如今想來,容鶴近年確實常有頭疼腦熱,胃疼的次數也比以前多了。一時間心疼混雜著內疚,他低頭一言不發,竟乖乖受教。

老先生望聞問切,中西醫結合,很是開了幾副葯方。這幾副方子有的短期見效,是用來治這回胃疼的,有的細水長流,可以幫容鶴調理身體。老先生先用口述了一遍,謝林在旁認真地聽。口述之後老先生要去客廳寫出來,謝林有心跟去,又放心不下容鶴。容鶴一眼看出他在想什么,微微一笑,朝他擺手:「去吧,堂哥在這兒陪著我呢。」

謝林望了堂哥一眼,在容鶴額頭輕輕一吻,起身去了。

待客廳響起老先生中氣十足的聲音,堂哥急忙道:「三少,二小姐她……」

「噓!」容鶴豎起手指,警惕地朝門外瞥了一眼,抓緊時間沉聲道,「告訴二姐,這趟渾水容氏沒必要摻合進來,趕緊找個機會讓容皓回去。至於我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數,現在還不是時候,切勿心急。」

堂哥用力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