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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巨高巨壯的保鏢跟在他身邊。見著容鶴,他高興極了,誇張地揮手打招呼,旁邊保鏢一咳,他的手立刻縮了回去,只拿眼角余光悄悄地瞟。

容鶴被他逗得樂不可支,徐書易道:「放心了吧,我可沒難為你這位小朋友。」

「多謝徐先生,而且你這兒伙食不錯,我朋友都吃胖了。」容鶴說,「如今我也來了,人也見了,徐先生可否將邦達交給我,叫我帶他走?」

「不急,」徐書易卻道,「好不容易請到三少大駕,不如玩幾局再走。我聽說三少喜歡玩百家樂,我這兒剛好有幾張台子。你我三局兩勝,你贏了,人帶走,若輸了,就叫邦達留在我這兒,三少哪天想他了,哪天來看他就是。」

就知道沒這么簡單。

容鶴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的不滿:「徐先生信里可沒說我要跟你賭贏了才能帶人走。」

「不好意思,我忘記提了。」徐書易微笑著回答。

這就是耍無賴了。

可明知他耍無賴,容鶴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容鶴下意識望向旁邊的謝林,指望謝林能說點什么,謝林關鍵時刻不給力,含笑道:「徐先生盛情挽留,我們做客人的也不好太不識相。既然如此,你陪徐先生玩幾把也好。」

你沒搞錯吧,我牌技很差的!

容鶴瞠目瞪著謝林,謝林沖他眨眨眼睛。兩人無聲交流了半天,容鶴轉頭看著徐書易,用一種「死就死吧」的語氣說:「好吧,那我就陪徐先生玩幾把。希望徐先生說話算數,要是我贏了,你就痛痛快快把人給我。」

賭場中心就是一張偌大的百家樂賭桌,兩人分列長桌兩頭。徐書易叫容鶴選邊,容鶴一向坐閑,用眼神請示了一下謝林的意見,今天偏偏坐庄。落座的同時,四周突然冒出無數保鏢,守得偌大賭場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容鶴不知謝林葫蘆里賣什么葯,但觀此情形,還好他答應了下場開賭,否則憑己方這么幾個人,沖都沖不出去。邦達被兩名保鏢夾著立在徐書易身後,仿佛人肉籌碼似的威脅著容鶴,容鶴恨得牙癢,面上還要維持一片雲淡風輕,忍不住側過臉,用手掌遮著,對站在自己身旁的謝林說:「你真覺得我會贏嗎?」

「當然。」謝林道,「有我在你身邊,你逢賭必贏。」

容鶴翻著白眼轉過頭,示意荷官可以發牌了。

荷官是個皮膚白皙身材高挑的白人美女,瞧著深眉大眼,應該是個俄羅斯妹子。妹子穿一襲火紅旗袍,自一沓洗好了扣在桌上的牌中依次選出四張,一三張給徐書易,二四張給容鶴,然後用發牌的長板將兩張牌倒扣著送往兩人面前。

賭這件事,靠技術更靠運氣,既然是三局兩勝,第一局的勝負非常重要,往往預示著運氣之神今天更眷顧哪一方。經驗豐富的賭徒往往七情不上面,六欲不縈心,一手爛牌也能演出老子是亞洲賭王的豪邁,得叫對方看出端倪,泄了氣漏了底。牌桌那面的徐書易於演技上是高手,他日常生活中早就演習慣了,那點子東西難不倒他,容鶴也面無表情,拿到牌後目不斜視手不抖,先翻了第一張。

三點。

百家樂里,這個點數偏少,情況不妙。容鶴單手扣住這張牌,抬頭望向對面的徐書易。

徐書易也翻了一張,他看了一眼,重新扣在桌上。

賭場內一片安靜,所有目光都緊盯著兩人。容鶴在徐書易臉上什么都瞧不出來,又知道自己這張牌不太好,忍不住回頭看了謝林一眼。

謝林微微一笑,一只手伸了過來,輕輕搭在他肩上。

謝林的手一向結實而有力,容鶴平時非常討厭他的碰觸,這會兒卻莫名從中汲取許多勇氣與自信。容鶴定了定心,拇指劃過紙牌邊緣,輕輕掀起紙牌一角,還沒看清楚上面的數字,徐書易突然揚聲道:「小朋友,幫我翻開這兩張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