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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樣苦逼的日子再熬幾年,自己就可以徹徹底底當人三叔,心安理得花侄子的錢吃香的喝辣的啥也不干環游世界,容鶴心中一陣竊喜。可這心思不能叫容皓知道,這孩子喲,邪性,知道了不定能干出什么事來。

容鶴一個勁在心中腹誹容皓,不提防孩子說完公事,突然轉頭,壓低聲音:「三叔,聽人說,謝林最近病了。」

容鶴的心理活動戛然而止,他覺得容皓這話來得突然,話里有話,不由皺眉問:「謝林病了關我什么事?」

容皓碰了根軟釘子,自討沒趣低下頭。

過了會兒

「他病得嚴重嗎?」容鶴輕咳一聲。

容皓心里笑得憋不住,臉上卻佯裝平靜:「聽說挺嚴重的,一個星期沒下床了。」

「這樣啊,」容鶴冷冷一笑:「報應。」

下午,謝宅迎來一位客人。

客是貴客,管家親自從大門陪同至內宅,送到樓梯口才畢恭畢敬目送上樓。謝宅這么大,沒人帶領他也輕車熟路走到主卧門口,敲了敲門。門虛掩著,一敲就開了,門里那人咳了兩聲,沙啞道:「小三叔,快進來。」

容鶴走進去,謝林正倚在床頭。聽說他得了重感冒,一個禮拜都沒好,又是發燒又是咳嗽又是流鼻涕,好歹前天才好了些。對比上次見面,謝林整瘦了一圈,臉色蠟黃,氣色極差,看樣子真的病了,絕沒有裝。他手旁一堆文件,正一邊咳嗽一邊看,能叫他如此廢寢忘食,病床上還放不下的工作可不多,容鶴腦中迅速猜了幾件,卻不知是其中哪一個。

無論哪一個都跟自己沒關系,容鶴來之前就想好了,這廝要是裝病,自己扭頭就走,如今發現人家真病了,還病的不輕,容鶴倒不好意思走了。就當謝謝他上回救了自己,容鶴一邊自我說服,一邊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病得這么重,吃葯了嗎?」

謝林一年到頭也不生病,好不容易病了,趕緊抓住機會扮可憐:「吃了,還打了三天點滴,可是沒什么用。」他倚在床頭,卷起睡衣袖子露出胳膊,「你看我這兒針眼兒還在呢。」

可他的小臂肌肉實在太發達了,瘦這一圈都沒給他瘦回去,針眼或許有,可嵌在謝林手臂上,容鶴是半點都沒看出來。他湊著瞧了半晌,眼,不看了。

「我帶了葯膳給你喝。」容鶴把隨身帶的保溫桶取出來,遞到謝林面前,「董媽做的,治感冒最管用。」

董媽是容宅的老廚娘,十四歲就在容宅做事,照顧了容家三代。她做得一手好葯膳,少年時謝林與容鶴有個頭疼腦熱傷風,不必吃葯,董媽一碗葯膳就好。謝林珍而重之地接過來,受寵若驚道:「董媽給我做的?」

「當然不是,」容鶴如實回答,「她要是知道我拿給你喝,一定會在里面加砒霜。」

謝林嚇得打了個激靈,保溫桶沒敢打開,又還了回去。

容鶴笑道:「你放心,我騙她說拿給我一個朋友喝。你要不要喝一點,我幫你倒。」

謝林沒有拒絕,人越是生病,越是貪嘴,平時他口腹之欲甚少,這會兒也惦記起故人煲的美味葯膳。容鶴給他倒了一碗,他接過來,吹了吹,呵著熱氣喝下一口,兩秒鍾後,容鶴見他眼神發直,鼻翼瓮動,不解道:「怎么了?不好喝?」

謝林緩過一口氣,眼淚都快出來了,強笑:「好喝,很好喝。」

這里頭加了十成十的姜,一口喝下去,辣嗓子,還燒心。

容鶴不明所以,以為他是感動成這樣,努努下巴道:「那你多喝點,董媽熬了兩個小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