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4(1 / 2)

只自己可以輕易碾死的螞蟻,「你也配碰他?」

謝林起槍,轉身離去。

徐書易後來還是逃了,他脫下衣服裹住傷口,跌跌撞撞跑出老遠,據說徐氏前來搜查的人幾次發現他的下落,又幾次被他逃掉。他不知躲到了什么地方,正式落網在一周後。雙手的傷口沒有經過包扎治療,彼時已經全部潰爛,據說有截肢的風險。他到底截沒截肢,比起後來的事也不再重要。因為有逃跑行為量刑加重,徐書易被判入獄十三年,他得罪的人太多了,以前他是徐先生,旁人不敢拿他怎么樣,如今成了階下囚,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他的牢獄生活過得極為凄慘,連下水道的老鼠都不如。沒人相信他還有活著出獄的那一天,可徐書易後來還是活著走出了監獄。世界已經換了模樣,故人還是高居人上,只有他身心皆殘,成了廢人。聽說他滿心怨氣,曾放話要狠狠報復,可最後他究竟有沒有報復,誰都不知道。

徐書易,出身平平,渴望出人頭地。他好面子,講排場,利益在心里永遠是第一位,為此不惜犧牲朋友,愛人,下屬,乃至一次次越過人的道德底線。他曾經靠這些成功過,但最終仍像最卑微的一捧塵土,消散在來來往往的塵世里,再沒人知道他的下落。

回去的路上,容皓打來電話。這次徐書易徹底垮台離不開謝氏與容氏配合默契,巧的是兩方一開始分頭行動,誰都不知對方打算做什么,卻冥冥中步調一致。容皓向謝林詢問方才情況,謝林一一講明,只隱去他槍擊徐書易一節。可澎湃的心潮仍不停拍打,電話的末尾,他忍不住問容皓:「你三叔呢?」

「在房間里。」容皓很是機靈,「要我把電話給他嗎?」

「麻煩你。」

電話那頭傳來腳步聲,在等待的時間里,謝林心中既暢快又興奮。他方才為容鶴出了一大口氣,可這舉動是他自作主張,無謂告知容鶴。然而情緒壓抑不住,他迫不及待想聽聽容鶴的聲音。

容皓的房間距離容鶴很近,他幾步走了過去,電話里傳來敲門的聲音。謝林忐忑地捏緊手機,手心里全都是汗,聽到對面遙遠地傳來一句「找我?」,下一秒,容鶴的聲音傳了過來。

「我都要睡了。」容鶴軟綿綿抱怨道。

要說些什么呢?許多許多話梗在心口,卻在聽到容鶴聲音的一瞬間卡殼。謝林咽了口口水,笑道:「那我給你唱首催眠曲吧。」

「啊?」容鶴「噗」一下笑了出來。

「神經病,」他嗔笑著罵,「你唱吧。」

謝林清清嗓子,在深夜行進的車廂中,輕輕唱起了那首老歌。

「半冷半暖秋天,

熨貼在你身邊,

靜靜看著流光飛舞,

那風中一片片紅葉,

惹心中一片綿綿。

半醉半醒之間,

再忍笑眼千千,

就讓我像雲中飄雪,

用冰清輕輕吻人臉,

帶出一波一浪的纏綿。

留人間多少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