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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診室,最後在重症監護室待了半個月,他們才終於把我的病情控制下來但是我的遺傳病已經和我父親差不多嚴重了,他今年四十九歲,可我才十九歲,我在醫院的那幾天想了很久,在臨死之前我才意識到了我之所以不曾在乎生命,是因為我沒有認真的思考過我得到過什么,我失去過什么,我所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有些東西在即將失去的時候你才會知道它的珍貴。」哈利注視著澤莫的眼睛,「你知道的,對嗎?」

「對,」澤莫道,他知道他沒辦法掩飾語氣中的悲傷,「我知道。」

只是區別在於他所珍惜的東西已經失去了,並且再也回不來。

哈利.奧斯本輕輕的張了張嘴,他低下頭,發出一聲似乎是苦笑、似乎是哭泣的嘆息。

「所以我意識到了,我和以前劃清界限,我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生活方式更健康,交友圈子更加的」他仿佛在思考用詞,「深層次?注重思想?」他笑了出來,「不知道,總之在我心里,和以前不一樣就好了。他們說如果葯劑沒有成功的治好我的病,我還可以活兩年左右,兩年,也許我可以努力讓我活得更久一點,」他輕輕的吸了一口氣,「我想看完這個世界,我想經歷那些我沒有經歷過的,錯過的一切。我和你說過嗎?」

「說過。」澤莫道,他意識他該說點什么,安慰哈利.奧斯本或者其他的,哈利.奧斯本剛才也許是把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告訴他了,關於自己的,私密無比的事情,不管怎么說,自己理應同情他,自己也的確同情他。但是安慰他不像是安慰彼得,彼得是本身就很積極,很陽光的,只要稍加的引導,將道理講給他聽,他自己就會向積極的方面想並且吸,但是哈利.奧斯本有時候單純的道理於他也許只是一句蒼白的話,他習慣質疑並且嘲諷。

哈利.奧斯本看著他,忽然道:「我想抽支煙。」

「我以前經常抽煙的,還有大麻之類的違禁品不過後來都戒掉了。」他接著道,語速有點虛浮的快。

「我沒辦法安慰你,哈利。」澤莫最後道,「我能夠想到的都是蒼白的言語,我只希望你能夠完成你所有的心願,最好能夠得到研制成功的葯劑,你不是一個壞人,同時還很聰明,你的死亡會讓我心痛。」

「我知道,」哈利道,「我沒辦法讓一個自己都受傷至深的人安慰我,對嗎?」

澤莫沒有回答他的話,他盯著哈利.奧斯本的眼睛,那里如同海洋一般的深邃,仿佛要將人吸進去,但是澤莫沒興趣去弄懂那片海洋里究竟有什么,他更想離開這里。哈利.奧斯本一直在試圖接近他,以自己的私人信息為交換意圖將他過去的一星半點挖掘出來,他知道這是個復雜的交易,哈利.奧斯本可能對他有私人感情因此有了解他的欲.望,而和他分享的過去則會讓他對這個英俊而悲慘的少年生出同情的心思。

哈利.奧斯本不會是那種希望別人借同情而喜歡上他的人,也不會是單純的因為喜歡一個人就和他分享一切的人,他做這些出於多種目的,而澤莫一時無法完全看清。可他也沒有立場指責哈利.奧斯本,因為他也在欺瞞雖然光明正大,也不能改變其本質,而哈利.奧斯本,至少將他一部分真實的內心展示給了澤莫。

「對呀,」澤莫道,「如果安慰會有那么大的作用的話,我現在早就在家鄉安靜的當一個軍隊的閑職文員了。」

「而不是天天追在九頭蛇後面。」哈利.奧斯本笑起來,他很開心的樣子,接著,他咬了咬嘴唇,「我以前和你說過我的遺憾,我沒有真正的愛過別人,沒有被別人愛過,沒有看過最壯麗的景色事實上我瘋狂過,所以那個短句是對你說的,雖然現在看來不太恰當但是也許我的一個遺憾可以消失了。」

「我可以真正的,愛上一個人。」他道,注視著澤莫的反應。澤莫不知道他是否明白自己已經知道了他所謂的心思,所以他選擇敷衍過去。

「愛是很深層次的東西,」他說,把之前說過的話再次拿出來,「而最悲傷的事情,哈利,是愛上一個根本不存在於現實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