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隴頭歌 卜做人了 1244 字 2021-03-29

上稍待。」

宇文徹遲疑,道,「這個時間,去沐浴?」

秦弗道,「殿下想去,就去了。有董內司陪著,殿下不許我們隨侍。」

宇文徹道,「他瞧著心情怎樣?」

秦弗同程清和董琦兒一樣,都是前齊的宮人,後宮諸事,什么沒見過。宇文徹原本不習慣被人伺候,也就叫程清倒茶端水。後來有了陳望之,才有了這群宮人的用武之地。每逢夜間,都有數人在寢殿內外輪班值守。雖然昨夜宇文徹把值守的宮人都打發到殿外,但鬧出的動靜分明叫他們聽了去。好在一眾宮人歷經兩朝,個個皆是人,從秦弗起,俱低眉垂眼,與平日無異。秦弗躬身道,「殿下瞧著心情很好,早起還唱了一句什么。」

宇文徹訝異,「唱了一句?」

「唱的什么,臣聽不分明。許是吳地的春歌。」一個小內監奉上奶茶,宇文徹接過一飲而盡,心中兀自不解。清晨起身,陳望之蜷在懷里,呼吸急促。他嚇了一跳,摸了又摸,觸手溫熱,不是發熱的症候,才放下心來。但陳望之雙目緊閉,任由他如何呼喚也不應答。宇文徹懊惱不該唐突了他,但聽秦弗的口風,陳望之似乎沒有不悅的意思。於是連衣服也懶得換,把茶碗丟給秦弗,道,「時候尚早,朕也去沐浴好了。」

溫泉修築在萬壽宮內,泉水自山上引流,終年不竭。隔著門,宇文徹聽到陳望之的聲音,「我可講不清。」

「什么講不清?」宇文徹揚聲問道。董琦兒正在池邊,捧著布巾,為陳望之擦拭濕發。聞言急忙跪倒,「君上。」

「有朕在,你下去喝杯茶,歇著罷。」宇文徹拿過半濕的布巾,臉上笑得僵硬。董琦兒低聲道,「遵命。」步行遲遲,似有不舍。陳望之隱在水汽中,道,「琦兒姐姐,你去。」方依依不舍退下。宇文徹坐在池邊,水中若隱若現一道白色的影子,不禁心癢難耐,柔聲道,「可沐浴完了?」

陳望之道,「完了。」

「既完了,那你過來,我替你擦干凈,別傷了風。我召了章先生入宮,一會兒」宇文徹沉吟,面上微微發熱,「你如何不過來?是我昨夜……」

只聽撲棱棱幾聲,陳望之如一尾白魚,緩緩游了過來,伏在水中,唯露一雙黑如點漆的眸子。「我昨天,喝了酒。」宇文徹見他躲避自己,渾身不自在,借口道,「我酒量平平,喝了酒,就、就胡亂做事。要是你不舒服,就告訴我,我以後再不碰你。」

「我沒有不舒服。」陳望之整個腦袋從水中探出,長發不住滴落水珠,他抹了把臉,略顯失望,「你喝了酒?」

「我晚上喝了酒,你忘了?」宇文徹道。

陳望之頸中掛著金蟬,水光瀲灧,金蟬熠熠閃亮,「可我覺得,你很高興。」

宇文徹啞然,「我……我很高興?」

陳望之甩了下濕淋淋的頭發,低頭將金蟬握在掌心,「就是你趴在我身上,親我的臉、脖子,還有」

「別說了,」宇文徹面紅過耳,急忙打斷陳望之,「我錯了,你不要再講。」

陳望之道,「你不許我說,那我就不說。我聽阿徹的話。」

宇文徹怔忪半晌,陳望之泡在溫泉中,嘴唇紅艷,「還沒過晌午,為何要來沐浴?」伸手拉住陳望之細瘦的手腕。陳望之抬起眼睛,道,「琦兒姐姐說,我夜里就該洗洗。要不然身上臟,你就要不喜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