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強改宮爵的遺願(1 / 2)

第657章:強改宮爵的遺願

聞言,羅琪點了點頭,哀傷地道,「對,就是這一點,讓我幾十年了都不能對他真正死心。」

「……」

「他若對我厭惡,另有別的女人,我也就死心了,可他對我冷,對別人更冷更嚴苛,我總是奢望自己是與別人不同的,一奢望就奢望了幾十年。」羅琪抬眸看向時小念平靜的臉,「女人就是會如此多疑胡想,對么?」

「是。」

時小念贊同地點了點頭,她對宮歐何嘗沒有過各種各樣的猜忌。

時小念的話落,兩人都沒了聲音,羅琪坐在那里,也沒有再急著要去訂婚典禮的現場。

半晌,她看向時小念,還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認真為那土壤、那花是特地為我培植的?」

幾十年了,羅琪一時間都有些無法接受宮爵是在意過自己的。

「不然我想不出別的原因。」時小念說道,雙眼清澈地注視著羅琪,「我相信如果仔細去想,還有很多父親為母親做的事,但可能都被忽略了。」

聞言,羅琪坐在那里忽然有些緊張,「還有很多,會嗎?」

她像個剛步入愛情的女人,迷惘,不敢置信,自卑,又殷切地期盼著。

欺騙這樣一個女人,時小念真有點愧疚,但嘴上還是道,「嗯,就像這個花要不是我找人問了一下,都不知道原來這種花這么難以生長,父親是為你做了事而不多說半句。」

「那你還從日志里看出什么了嗎?」

羅琪問道,看向時小念的眼神是那么期盼。

時小念搖搖頭,「日志上只記錄你們的活動,我並不能看出太多,但我想父親一生雄心,除了宮家舍不下,肯定也舍不下您吧。」

「……」

羅琪的目光黯了黯。

「父親去的時候沒給您留下什么東西嗎?」時小念問道。

「就一個宮家,一個替身,你也看到了。」羅琪苦澀地笑了一聲,「除了這些,他什么都沒有給我留下。」

「是嗎?」時小念淡淡地應了一聲,「我還以為父親這樣性子的人肯定會默默地留下些什么送給你。」

「沒有。」羅琪搖搖頭,「他走的時候已經是病入膏肓,身邊除了我,就只有他最喜歡的一塊表,什么都沒有。」

所以她怎么可能不怨,可再怨那男人也是她自己費盡千辛萬苦嫁的。

「就是父親手上戴著的那塊手表嗎?」時小念問道,「父親為什么那么喜歡那塊表?是母親送的嗎?」

「確實是我買的,但他喜歡是因為那塊表有收藏價值,而且還有日期,時間走得極准。」

羅琪說道。

聞言,時小念輕輕一笑。

「你笑什么?」羅琪問道。

「我想起宮歐是個很口是心非的人,他每次說我買的東西那個不好這個不好,可他又喜歡的不行,老是帶在身上。」時小念說道,沒有把話說得太明白。

羅琪是個聰明的女人,她要是把話說得太白反而會引起懷疑,只要說一半引倒她自己去想就好。

這是宮歐教她的。

但時小念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只能暗自等待著。

果不其然,羅琪聽到她這話後愣了一會,驀地站起來就走,時小念裝作愕然地看向她,「母親你去哪?」

羅琪停了停腳步,轉眸看向她,道,「你也跟我來吧。」

「好。」

時小念跟過去。

羅琪一直走到宮爵的書房,打開書架就往里走去,里邊的冷氣還是讓時小念不自覺地縮了縮身體。

羅琪匆匆地走進隔斷門那一邊,按下按鈕,打開玻璃棺蓋,伸手就將宮爵手上的手表摘了下來。

「您這是做什么?」

時小念故作不解地問道。

「這表我丈夫戴了很久,已經成為他的一種象征,替身整過容也不是太像,很容易分辨出來,所以我讓替身見關系比較近的人時都戴著手表,側過身或轉身就不容易被認出來。」羅琪說道。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上次那個替身見自己戴了表,估計以為她也是宮爵關系較近的人,知道這塊表,所以匆匆在宮爵手上扒了下來,因此那塊手表那么冷。

羅琪把冰冷的手表放在手里仔細端詳,看了半天有些失望地道,「這也看不出會留什么只言片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