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又過去了一天之後，姜雲突然開口道：「不對，那些鴻蒙之氣，好像是在給我指引方向！」

「指引方向？」道壤不解的道：「鴻蒙之氣誕生出了靈智？」

「不是！」姜雲搖搖頭道：「鴻蒙之氣已經越來越少了，但每隔一段距離就會出現一點。」

「我感覺，出現的鴻蒙之氣，就像是路標一樣，讓我沿著它出現的方向走下去。」

道壤想了想道：「我也搞不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既然是指引方向，那你就繼續走吧，走到你的本源道身消失為止！」

本源道身又堅持了兩天的時間，終於到了消失的邊緣。

而姜雲除了能夠確定，那些鴻蒙之氣的確是在給自己指路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收獲了。

如果他不是惦記著真域安危，惦記著前往正道界去找到大荒時晷，他真的想要以本尊進入那個空間，弄清楚這個空間的秘密。

不過，好在亂道之地已經被他納入了道界。

只要亂道之地不消失，那他就能隨時進入這個空間。

因此，姜雲也是暫時放棄了繼續探索的念頭，等待著本源道身的崩潰。

然而，就在本源道身崩潰前的一剎那，他的眼中，突然看到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或者說，是極少量的鴻蒙之氣凝聚成的一個影子。

本源道身的身體徹底消散了開來。

姜雲的本尊卻是閉上了眼睛。

因為他的眼睛之上，依然殘留著那個模糊的影子。

緊接著，姜雲攤開了手掌，一團守護道紋出現在了他的掌心，開始以極快的速度不斷的凝聚變化著。

自然，姜雲這是按照自己眼中殘留的影像，用道紋模仿出來。

片刻之後，姜雲眼中那殘留的模糊影像終於消失，他也急忙睜開了眼睛，看向了自己的手掌。

姜雲的掌心之中，無數道紋凝聚出來的東西雖然依舊模糊，但是依稀能夠分辨的出來。

那是一座寶塔！

一座應該有著十八層的寶塔！

塔尖之處，即便模糊，卻鋒利無比，宛如劍刃！

「塔？」道壤的聲音響起道：「你的本源道身，最後看到了一座塔？」

「是！」姜雲點點頭道：「一座由鴻蒙之氣凝聚成的寶塔。」

道壤沉默了良久之後道：「既然是塔，那就說明，那個空間之中，應該是有人存在的。」

「畢竟，天地空間不可能自行誕生出一座寶塔。」

「不過，這個人倒是真奢侈，竟然用鴻蒙之氣凝聚成塔。」

姜雲的目光依然盯著自己手中的寶塔道：「有沒有可能，這個空間之中囚禁著一個人。」

「這個人故意釋放出大量的鴻蒙之氣作為誘餌，吸引其他人進去，再以鴻蒙之氣指路，從而讓人找到他，將他給救出來？」

「不可能！」道壤想都不想的道：「你知道鴻蒙之氣的力量有多強，又有多寶貴嗎？」

「能夠釋放出這么多鴻蒙之氣，還能操控它們，這樣的人，整個域外，根本不可能有地方能夠困住他！」

「甚至，對方都有可能是一位超脫強者。」

「我倒是覺得，那個空間，會不會就是一位超脫強者故意留給有緣者的傳承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