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做之前，姜雲肯定會認為夢覺在胡說八道。

自己所有的記憶，甚至包括上一世輪回的自己，都是從夢域之中走出來的。

既然自己來自於夢域，那自然生而就是幻象，怎么可能會是真人。

不過，在見識到了夢覺那強大的幻之力後，姜雲卻是不敢再堅信自己的判斷了！

而這也讓姜雲有種嘀笑皆非的感覺。

自己從當初一個不能修行的人，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到了今天，到頭來，卻竟然連曾經的自己，到底是真實還是虛幻，都無法分辨的清楚了。

夢覺似乎是想要在姜雲面前多多表現一下自己的能力，所以急忙又繼續解釋道：「大人想必是對我的話有些懷疑。」

「我舉個簡單的例子，大人一聽就能明白。」

「就拿因果來說。」「如果某個人是幻象，始終在幻境或者夢境之中成長，那他一旦進入了真實的環境，就好比是新生的嬰兒一般，必然會和真實的環境之間，產生因果，緣法等等各

種各樣的關系！」

「實力越強，這種關系就越多，越密。」

「而以大人的實力，如果真的有這些關系的出現，大人應該會有所察覺。」

「大人可以好好回憶一下，當初在大人認為從幻象變成了真實的時候，有沒有過類似的感覺！」

「如果沒有，就足以證明我說的是對的。」

夢覺的這番話，讓姜雲陷入了沉思。

夢覺說的很有道理！

從虛幻變成真實，就會和真實之間產生千絲萬縷的關系。

而姜雲也記得，自己從幻象變成真人的過程，就是脫離夢域，進入了真域。

當時的自己，有著一些真實的感覺，但的確沒有感覺到像因果和緣法等等關系的出現。

沉吟片刻後，姜雲笑著道：「當時我的實力並不強，就算有了那些關系，恐怕我也感覺不到。」

看到夢覺還要說話，姜雲擺手打斷道：「你不用再舉例子了，我相信你的話。」

「只是，不管我到底是真實還是幻象，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都沒有什么意義了。」

「反正我也不可能再重新回到過去，再活一次。」

「因此，我們與其去在這里討論我的過去，倒不如去考慮下我的未來！」

姜雲覺得自己現在的心態已經變得非常好了。

對於很多問題的答案，都是抱著隨緣的態度。

如果能夠知道，那自然是好事。

如果不能知道，也沒必要再去刨根問題，非要弄個清楚。

最關鍵的是，就算獲得了答案，很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又會被人告知，這答案完全是錯的！

夢覺點點頭道：「還是大人看的通透。」

「不過，大人的話，也提醒我了。」

「雖然我不知道大人接下來有什么打算，但是恕我斗膽直言，大人的實力還是有些弱。」

「大人別說想要前往起源之地的里層了，想要在這外層活下去，都不是很容易。」

「因為現在，源起已經在到處打聽大人的蹤跡了。」

源起！

姜雲不禁啞然失笑，心知肚明，這必然就是那個由石峰等不少本源巔峰強者所組成的組織的名字！

這名字取得倒也巧妙。

身在起源之地，命名為源起！

笑歸笑，姜雲當然也不會小瞧這個源起的實力。

幾乎全部由本源巔峰強者組成的組織，就算是鴻盟在它面前，也就如同螻蟻一般，根本不值一提了。

「源起，並不僅僅只是存在於外層，而是貫通起源之地的外中里三層，可以說勢力通天。」

「不過，除去源起之外，起源之地卻也有一些特殊的強者，不但沒有加入源起，而且是源起不敢輕易得罪的。」

「其中，比較有名的幾位，像金禪將，尹目子等等。」「如果大人能夠請動這幾位，不說讓他們追隨，只要他們放出話來要保護大人，那源起都得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