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張明明和自己相貌一樣的面孔,此刻從姜雲的眼中看去,卻是看到了大師兄,天尊,修羅,雪晴等等一張張熟悉的臉。
而那無數個生靈匯聚在一起的聲音,更是讓姜雲的鼻子微微發酸,腦海之中浮現出了自己小的時候,第一次獨自一人拖著一只獵物回到姜村之時的情形。
那一天,姜村就像是過年一樣熱鬧。
所有人圍聚在一起,由爺爺親自動手,將那只獵物給肢解開來,架在火上燒烤。
每一個姜村人,都是分到了一塊獵物的肉,吃的滿嘴冒油的同時,都紛紛沖著自己豎起了大拇指!
而那個時候的自己,就如同此時此刻一樣,鼻子發酸,眼中水霧彌漫,心中卻是升起了一種無比自豪的感覺。
當時,自己還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感覺。
直至很久以後,自己才終於明白,那是一種在付出了努力之後,被他人認可的感覺!
姜雲的心里,始終都有著要守護的人和物。
從最開始的姜村,到後來的問道宗,再到道域,又到夢域,真域,道興天地,乃至現在的整個道興大域!
雖然姜雲是心甘情願的用自己的力量去守護著這一切,從來沒有要求,甚至都沒有想過別人會感激自己。
但是當他守護的一切,真的反過來去守護他的時候,他的內心,還是有著說不出來的滿足和欣慰之意。
「謝謝!」
姜雲的口中呢喃出聲,感謝著守護著自己的生靈和大域。
早就已經握緊的拳頭,凝聚了自己全部的力量,朝著那近在咫尺的虛幻趾尖,狠狠的砸了出去。
這一拳,絕對是姜雲有生以來最強的一拳。
因為他的所有力量,全部凝聚在了拳頭之上,沒有分出絲毫去保護自己。
他將自己的身體,自己的性命,全都交給了面前這個「自己」!
「你們守護我,我,守護你們!」
「轟!」
在姜雲的呢喃聲中,姜雲的拳頭,終於和那根虛幻的趾尖,撞擊在了一起!
除了這聲轟鳴之外,再沒有出現其他人想象中那驚天動地的場景,天崩地裂的景象。
姜雲和燭祖,就像是久別重逢的老友,各自伸出了拳頭爪子,輕輕的碰撞了一下。
但是,姜雲面前的「自己」,那厚實的身體之上,頃刻間,便已經密布裂紋。
而那只虛幻的趾尖,則是仿若瞬間經歷了千年萬年一般,變得干癟枯萎!
姜雲和燭祖對於力量的控制,在這一刻,都是達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
所有的力量,沒有絲毫的外泄,沒有絲毫的浪費,全部都打入了對方的體內!
時間,都已經失去了意義。
無數雙目光,無數道神識,緊緊盯著姜雲的拳頭和那只趾尖。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之後,似乎是有著一陣風吹來,那虛幻的趾尖,頓時化作了顆顆砂礫,消散了開來。
而氣運之力和信仰之力凝聚成的姜雲,也同樣是無聲無息的轟然崩塌,化為了烏有!
姜雲和燭祖的這一次對決,不分勝負!
不管是知不知道燭祖來歷的修士,看到這一幕,無不是滿臉的駭然之色。
不知道燭祖來歷的修士,通過之前燭祖爪子出現時帶給他們的威壓,不難猜測燭祖的實力,必然是他們只能仰望的存在。
而那些知曉燭祖來歷的鼎外修士,更是在心中掀起了滔天的風暴。
那是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