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祁山肢體這么僵硬,向前滑的時候居然還同手同腳,動作特遲鈍,生生把沈晝給萌出了一臉血。
「我告訴你,你腰板不要挺得這么直,微微往前傾。」沈晝終於看不下去了,站在欄桿前扶住了祁山的腰。
脫了羽絨服,祁山只穿一件黑色圓領毛衣,隔著一層布料,能感覺到他腰部沒有一絲贅肉,緊實而充滿力量感,那是天天鍛煉出來的效果。
祁山離了欄桿,頓時有點慌,手在空中抓了兩下然後就緊緊攥住了沈晝的胳膊。
沈晝勾唇笑了笑,站在對面握住他的手說:「山哥,沒事兒,我拽著你呢。」
祁山將另一只手也搭上了沈晝的手,幾乎把半個身子都交給了沈晝。
他現在這姿勢就跟一樹袋熊差不多。
沈晝猛的向前一滑,祁山就摟他摟得更緊了。
嘖,害怕了?
沈晝挺意外,倆人第一次摟這么結實,甚至都能感覺到他溫熱的呼吸。
「山哥,要不跟著我體驗一把上帝視角?」沈晝往後點了點地,倆人就飛出了好遠。
祁山攥著他的手不松,皺著眉說:「悠著點。」
這話剛說完,他就感覺腳底一虛,他被沈晝牽著往前滑了好遠,周圍的人影在飛速倒退,祁山瞬間失去了重心。
沈晝帶著他在溜冰場上一圈圈的旋轉,有種類似飛行的快感。
然後,沈晝點了下地,動作突然就停了下來。祁山往前一仰,差點沒穩住腳。
沈晝扶著他走向欄桿准備歇一會兒。
然後倆人就坐在了板凳上,沈晝剛一抬頭,正好就看見柱子旁站了一熟悉的身影。
沈晝沖那人挑了挑眉,揚起個譏誚的笑容:「喲,這不龍哥嗎?」
真是冤家路窄,倆人都沒想到,能在這兒碰見蔣小龍。
祁山聽見這話,擰著眉毛看著蔣小龍,眼神立馬變得警惕而又冰冷。
「晝哥?」蔣小龍低頭看了看地面,沖旁邊正在彎腰系鞋帶的女孩招招手,「珊兒,過來,跟熟人打個招呼。」
夏珊直起腰看了沈晝一眼,神情有點兒驚訝的問:「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要知道你在這兒我還真就不來了。
他倆這出戲,壓根就影響不了任何人的心情,沈晝只是不想跟這對渣男賤女多聊,准備拉著祁山就走。
結果就聽見蔣小龍在背後咂嘴:「山哥,過幾天就是15號了,你知道這是什么日子嗎。」
祁山聽了這話,默默攥緊了拳頭沒說話。
「不記得的話我提醒你一下。」蔣小龍掏了掏耳朵眼,然後裝模作樣的吹了一下手指頭,「15號是我大哥正式刑滿釋放的日子。」
祁山聽了表面上依舊沒什么反應,低頭把鞋帶解開了。
「我大哥出來那天,我會在雙龍國際酒店幫他接風洗塵。到時候歡迎山哥賞……」
他話還沒說完就止住了,祁山手里的旱冰鞋直直朝他劈將過來,准確無誤的命中他的臉。
當時他被砸得鼻血橫飛,坐倒在地。
夏珊嚇得尖叫了一聲,搖晃著蔣小龍的胳膊問:「小龍,你有事嗎?」
祁山站起來一句話沒說,沖著蔣小龍的方向瞥了一眼,特有氣勢的抄兜走了。
周圍的人全都在看這邊,沈晝搖搖頭看向蔣小龍,嘖了一聲「傻逼」,然後就跟著祁山一塊兒出了溜冰場。
倆人從溜冰場分開就各回各家了。
沈晝他沒想到第二天上課的時候,考試分數就已經改出來了。
早自習剛下課試卷就已經發了下來,沈晝當時剛好去上了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