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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了。

現呂布主動派了最心腹的麾下將領來送美酒,莫不是主動要與他們結交?

日後會否卸磨殺驢姑且不論,諸侯的威脅一日不去,待太師成了九五之尊,為安撫最得力的干將,定將封呂布個掌管天下兵馬的總督,能與他攀上關系,好處自然不言而喻。

是以四人頓時喜形於色,好聲好氣地接待了高中郎將,再揭了其中一壇的壇蓋一嗅,滿滿的酒香令人心曠神怡,果然是十足好酒,心中便再無疑竇。

他們盡情在主帳內享受著美酒佳釀,正擔任軍師一職,負責為四人出謀劃策的賈詡最先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從高順的不請自來,他不可避地聯想到長安的異動,在警惕之余,隱約有了極不妙的猜測,想召將領們合議一番,不幸遭拒。

他派出數匹探馬往長安去後,於自己帳中不安地踱步許久,趨利避害的本能很快驅使他做出決定,只是等他剛拾了幾件隨身家當,匆匆掀開帳簾欲離,就驚見一面貌陌生的銀鎧小將抱臂而立,身後跟著一串氣貌不凡的步卒,腳邊是他親衛失了頭顱的屍身。

終於等到他出來,咧嘴一笑,客客氣氣地問:「先生欲往何處?」

賈詡的心驀地沉了下來。

他往周遭飛快一看,那些個剛剛還在的飛熊軍將士竟已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未發出半點喧嘩來驚動帳內的自己,要說瞬間殺盡這些董卓重金養著的兵是不可能的,顯是對方准備太過完全,要么早用己方兵馬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此地的換了批人,要么是偽造了軍令將他們悉數引走,以逐個擊破。

無論怎么看,都是凶多吉少了。

他們竟踏入了呂布那莽夫完完整整的算計而無半點自知,直到此時此刻被人瓮中捉鱉了,也不知是其麾下哪位高人的謀策。

他額上冷汗涔涔,心中思緒萬千,面上唯有苦笑著作禮道:「詡何德何能,要勞將軍護送。敢問您的名號?」

「先生言重了。」那小將恭恭敬敬地拱手一禮,道:「末將乃呂將軍旗下騎都尉,張遼張文遠是也,此回是奉了重光先生的命,特來求先生高抬貴手,莫要令定策不易的他為難。」

賈詡總算聽得不聲不響就布下這天羅地網的神人名諱,下一刻當真是欲哭無淚了:「文和將淪為走投無路的階下囚爾,又怎當得起這份看重?請文遠大人莫要以言相戲了。」

領命干活的張遼其實也不清楚,這貌不驚人,只算有些眼光膽色的中年文士怎就值得智計絕世的燕清大人勞神心,不但反復叮囑要以禮相待,還說即便要請去一地,慎重地看押住,也得備好茶水糕點,不等未央殿事了,呂布與他親至,萬萬不得放出。

可就連頗一意孤行的奉先將軍都對他言聽計從,他就當眼前的賈文和是藏了獠牙的猛獸,慎重地依言照辦了。

賈詡向來是個極識時務的,知呼叫無門,脫身不得,對方又早早地連自己都一並算計了,無路可退之下,直接束手就擒。

有個萬分配合的俘虜的張遼此間事了得極快,風風火火地回了軍營要回稟高順將軍,就見有快馬來報。

說是董賊伏誅,奉先大人業以火速馳援,讓他們即刻動手。

恰逢帶著一身濃重血氣的高順從賬內出來,手各拎著兩顆鮮血淋淋的人頭,另有兩顆別在腰側,皆都雙目圓瞪,猙獰驚懼,可不就是方才還與他把盞言歡的那四人?

「文遠來得正好。」高順招呼他過來道:「賈詡先生如何了?」

張遼忙道:「重光先生料事如神,該人果然狡詐如狐,勸誡那四人不成後,末將就見其回了帳,親去賬外守著,未過一會兒便堵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