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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的董卓,也要拖出來狠狠鞭屍一頓。

可隨著他怒氣沖沖地繞著桌子踱步幾圈,忽然又詭異地冷靜下來,不知為何改變主意,將被扯皺的畫卷整好,面無表情地揣進了自己懷里。

完畢,他冷冷地交代連大氣都不敢出的親兵道:「這里的全部取走,一個不留。」

在相府一閑置的客房里,燕清既不知董卓眼瞎到見他長得娘炮就硬當是個女人,也不知呂布因此險些發了場驚天動地的大火,正微微笑著向悠然自得地坐著的賈詡行禮道:「在下燕清,表字重光,久仰賈詡先生大名。」

賈詡起身回禮,自嘲道:「詡現不過一稀里糊塗的手下敗將爾,怎當得起智珠在握的重光先生一禮?」

燕清真誠道:「清不過是投機取巧,又是一名不經傳的白身爾,怎比得文和先生大才?實不相瞞,若非太忌憚先生鬼神莫測的應變本領,清才不得不出此避而不戰的下策,將先生請到此地候上許久,還望他們未對先生失禮才好。」

賈詡苦笑:「重光先生太過自謙,此番大策已成,董賊伏誅,今後誰人敢不知先生之赫赫威名?而詡若真有您口中之才,又怎會落入此任人宰割境地尚不知?只是詡有一事,定要請教先生,為何如此看得起區區在下?」

燕清淡笑道:「先生心中怕是早已有了答案,緣何非得問個明白?」

賈詡便不再追問,亦不表態。

燕清耐心也好,端起還是溫溫的水壺來,給兩人都倒了杯茶,慢悠悠地道:「不知文和先生如何看待呂將軍此後之事?」

賈詡漫不經心道:「位極人臣,風光無限。」

這倒極符合呂布的性子,可惜史上沒當幾個月,就狼狽敗走了。

燕清笑了:「先生此言差矣,主公為人臣子,未能早除奸邪已是罪過,又有和顏面拿這救駕之功做挾,要求高官厚爵?」

賈詡搖了搖扇,仿佛來了點興趣:「詡願聞其詳。」

燕清並不挑明,只道:「潁川人傑地靈,只嘆是天下要沖,遭亂黨流匪殘害,被生生打成了篩子。主公如今兵強馬壯,又用兵如神,甘願為聖上分憂,陛下多半也將感他忠義,命他先平定潁川一帶,先為流離失所的百姓再造一樂土吧。」

賈詡皺了皺眉。他倒不懷疑占了大義的呂布能否做到這一點:「攻對將軍而言雖是件易事,守卻難過登天。況且重光先生看中的那些個人才俊傑,怕早就看出了亂世的苗頭,舉家往冀州避禍,落入袁本初手中久矣。」

燕清笑了笑,絲毫不訝異賈詡看穿他將拿下潁川的意圖,卻不透露太多:「多的是故土難離的英才,主公現帳下將才濟濟,偏稀缺謀才,當得的是求才若渴。若僥幸得了幾位王佐之才的鼎力相助,此行無憾也。」

令他極心水的荀郭嘉等人,無一不是潁川人士。荀多半已來不及了,可距離郭嘉遇到真命天子曹操卻還早著。按照演義所說,他去年剛拒了不懂用人、缺乏要領決斷的袁紹,之後就一直閑賦在家,隱居了六年。

賈詡不知眼前這副絕美的皮囊下包裹著的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才販子,凝眉細忖了會兒,忽地又釋了氣,回答得滴水不漏:「將軍有神機妙算的重光先生相助,何愁不成?」

燕清眉目含笑,不慌不忙地開始胡說八道:「文和先生太高估某了。若主公謀的是一區區官職,憑清之拙才,行輔佐之職,的確足矣。然而清願隨主公身後,看重的既非其萬夫不當之勇,也非其毀譽參半之名,而是其欲雄踞天下之志向高遠、雄才大略,非一般目光淺短之輩堪比。」

賈詡眸光閃爍不定,半晌撫掌笑道:「詡雖不才,也願為成就奉先將軍的大業鞍前馬後,效微末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