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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容吾設宴款待一回?」

徐庶也連聲叫好,與他交情至厚的崔鈞都不由得笑罵他一句:「往日吾邀元直十次,也不見得見一次影兒,這回卻不請自來!」

徐庶但笑不語,權當默認了,崔鈞無奈地搖了搖頭:「好哇好,好一個剛正不阿的元直兄!」

燕清笑道:「今有二位如此盛情,清便卻之不恭了。」

自是求之不得,欣然前去。

崔鈞於弘農的住宅雖不恢宏富麗,內里卻別有洞天,邊廊庭院皆都別致,一看就是經過主人極用心思去布置的。燕清於建築一道或多或少有些心得,並不似其他被崔鈞邀請來的賓客般一昧地贊不絕口,而是有意無意地就其最得意的妙之處點評一二,倒更讓崔鈞覺得通體舒泰了。

說是只有清酒小菜,可崔鈞一來出自博陵崔氏,是實打實的名門世家之後,二來高居西河太守之位,怎容得款待心中不可多得的貴客時露半點拙態?珍饈美釀如流水般送上桌台,燕清與徐庶也榮辱不驚,從容接納,更讓好廣結英豪的崔鈞看著歡喜。

他哪里知道自己其實引狼入室,請了個於坑蒙拐騙一道得心應手的挖牆腳狂魔回來。

酒過三巡,當崔鈞問起燕清怎會孤身一人在此時,燕清面露難色:「不瞞二位,清此時之所以身在此處,卻是意外所導致的,原有要務在身,不好停留久了,怕要辜負盛情。」

「竟然如此。」崔鈞深感遺憾地頓了頓,知涉及到呂布軍中事宜,交淺言深乃君子之交的大忌,不好細問,只同情道:「難怪鈞見重光衣裳有損,莫非是遇上境外流竄的匪徒了?」

燕清苦笑:「清不慎深入敵後,僥幸有幾分自保之力,搏其輕敵之心自虎口脫險,下回就不見得有這運氣了。」

徐庶不由得有又將他從頭到足打量一番,更覺得他對自己胃口,不吝欣賞道:「不想重光也是個仗劍行俠的脾性。」

腰間別著呂布親贈的寶劍,其實平日只會幾下好看的招式練來強身健體順便裝逼,危急關頭更多是拿來當丟「殺」牌時的掩護,燕清聽徐庶這貨真價實的前劍客贊揚,半點不紅臉道:「雕蟲小技爾,叫元直謬贊了。」

徐庶皺眉:「官軍久無作為,任其在外肆虐,對來往商賈行人謀財害命,」他長嘆一聲,不由自主地將手搭上了久不曾用的腰間佩劍,心下愴然,唯有感嘆:「此為亂世之民之共不幸哉!」

崔鈞卻察覺到些微端倪,試探道:「難不成重光之責,卻落在了這些匪盜身上?」

燕清頷首,眼都不眨地開始了他所擅長的信口開河:「正是。我家主公恨擾民之蝗賊久矣,此去述職途中,也有一道除暴安良之心,只是清憂心此舉有越俎代庖之嫌,賣力作為反糟了妒恨,便自告奮勇先來打探一番。」

崔鈞微微蹙眉,無聲地呷了呷嘴,想說些什么,終究是按捺住了沒有開口。

作為曾經伐董未遂的聯盟一員,他雖與呂布正面交鋒的是一次都沒有過的,但此人憑萬夫不當的虎之勇,於虎牢關與三英一戰尚且毫發無傷,全身而退的威風已名震天下,與此同時,他見利忘義、屢次背主的反復無常也廣為流傳。

與他極佩服的燕清口中所言那胸有憂國憂民之心,身懷英奇之略的英偉認知相去甚遠。

究竟是那些傳言在刻意歪曲事實,還是有大功於陛下、驚才絕艷、風采翩翩的燕清在信口開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