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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詡認真點頭:「有重光此話在前,驅使起來,詡定不客氣。」

燕清抿唇直笑。只是笑著笑著,他重新想起了被重逢的歡喜沖去的陰霾自己督軍不力的過錯還未追究呢,暫且談什么計劃?

呂布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見他笑意淡去,凝眉欲問,就聽燕清開口道:「清這一身塵垢,實在難等大雅之堂。不若先容清回府,沐浴凈身一番?」

他想著等東窗事發,橫豎都要死,屆時身上有傷,短期內輕易沾水不得,趕緊趁現在將身上的塵土洗了才好。

呂布迅速截住:「此事甚易,何須專程回府?」說完就伸腳狠狠踹了發愣的張遼一腳,順帶吼道:「還不速喚幾個下人來。」

張遼莫名其妙地就被踹了個結實,還被凶了一臉。

哦。

他悶悶地應了,如夢初醒地轉身退去,不一會兒就有下人魚貫而入,給燕清所需的都備置妥當。

賈詡瞟了眼這架勢,又見呂布中氣十足,神抖擻,知他在最為愛重的軍師祭酒歸位後,也跟著恢復了過來,便施施然先行請辭,明擺著稍後再細細清算。

燕清與他行禮作別,進了內廳旁的隔間,也就是被臨時設置起來的浴室,見到久違了的熱氣蒸騰的浴桶,心中的感動僅亞於方才見到呂布時的那般。

有個如此善解人意的主公,真是平生大幸,當浮一大白也。

然而這份由衷的感動注定長久不起來,只在腦海中短暫地晃了一圈,就被燕清很快摒棄了不為別的,就因他家主公不知為何也亦步亦趨地跟了進來,悶不吭聲地環著手,斜斜地倚在屏風側。

燕清此時已將外袍褪了,不經意地回頭一看,正要喚個侍女進來服侍,才發覺呂布悄無聲息地似高塔般杵在那兒,威嚴肅穆似門神。

有殺氣騰騰的呂豫州親自在這守著,侍女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主動來伺候他了。

「……」

燕清不禁看了眼盛滿熱水的木桶,又默默回頭,與他面面相覷了會,試圖用眼神示意他該出去了,然而未果,又實在不知呂布葫蘆里在賣什么葯,便溫和笑問:「主公可是有事,欲即刻吩咐於清?」

呂布眸光深沉,面上猶有幾分高深莫測,隨口道:「唔。」

燕清萬分惦記著身旁的浴桶,可主公不肯挪窩,又明顯有話要說,他固然不在意當著同是大老爺們的呂布面寬衣解帶,只是如此大喇喇地入浴,未太過無禮,只得強迫自己忽視了近在咫尺的熱湯,耐心問他來意:「是為何事?」

呂布正欲亂編胡扯一個理由出來,倏忽之間,捕捉到燕清左臂那些因沒了外袍遮掩,分外醒目的白色纏帶上,頓時面色驟沉,一個箭步上前,將他手拉著拽到身前,仔細打量,同時強忍著怒意問道:「可是肅賊之過?」

燕清任他抓著,想了想道:「並不盡然。」

呂布怒不可遏,不依不饒地追問:「那究竟是何人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