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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深以為然,旋即慚愧地長嘆一聲,道:「多虧志才明視,否誤軍多矣。」

曹操好聲寬慰道:「志才有奇策,確實難得,然文若思緒縝密,避其鋒芒,不過是為慎重起見,又何錯之有?」

又是好一陣寬慰不提。

戲志才等人給眾將通了氣兒後,原本次日就來找曹操等人辭行的燕清自是難辭盛情,輕易走不掉了。

在諸將的輪番上陣下,他仿佛徹底地淪陷於糖衣炮彈的攻勢,一不小心就多留了一日,一日,又一日……

荀當晚回帳,就親寫了封信函,托快馬送去長安的鍾繇處,又留了個心眼,讓人暗自監視燕清那頭的動靜,看他是否有遣人送信給鍾繇。

結果果真不出意料。

不過燕清似是不勝酒力,當夜早早地就熄燈睡下了,第二日一早,才反應過來要讓人傳信去,只是一來被搶走了先機猶自不知,又有他派人在暗中阻撓,等那信使好不容易進了長安城門,已較曹營所派之人晚了足足五日之多,叫他心安不少。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先說燕清來後不久,前線就異變突發,那是曹操之知心好友、亦為此次合軍的另一將領濟北相鮑信因過於輕敵,中計深入敵陣,不幸遇害,最後竟淪落至屍骨無存的地步,叫他悲不已。

萬幸是戰局未因此功虧一簣,因曹操軍驍勇善戰,聲勢浩大的黃巾軍軍心漸潰,捷報頻傳,期間根本無暇分神顧及燕清這頭的事務,便將這事托付給了在後方坐鎮、打理後勤的陳宮。

荀作為軍中司馬,自是首當其沖,近來忙得焦頭爛額,直到今日才稍微騰出空來,喚來派去燕清帳外守著的親兵,問問其近來的動態。

這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

燕清在曹營待了一個多月,就沒有一頓膳飯是獨自一人用的!

荀面上起初還只掛著不以為意的表情,結果卻越聽越感到不對勁,最後更是不禁扶額長嘆,心道大事不妙,志才這回可真是大大失策了。

他們專心在前線奮勇作戰,渾然不知,後方本營已被遠道而來、不知是敵是友的客人給逛了個遍。

一開始燕清似乎還記著避嫌,舉動也稱得上斂,只是隨意挑了幾人主動上門:今日去陳宮那坐坐,舉杯共飲,彈琴嘯歌,暢談天下大勢;明日去夏侯那走走,就訓練兵士之法交流心得,又談些軍旅逸聞,因頗為投緣,自然而然地結識了其弟兄夏侯淵及一干友人;後日去探望因身負重傷而卧於床上的侍衛典韋,以他之博學廣閱,竟於醫道也略有涉獵,叫軍醫連連點頭稱是不說,還好巧不巧遇見了同去探病的子(曹昂表字),又通過他認識了……

沒過多久,就換成對他心懷好感者,主動邀其來帳中一同用膳了。

這還算輕的,再過去幾天,已徹底融入了曹營氛圍的燕清可謂入水游龍,似珠玉亮於瓦礫般討喜而惹人注目,各處皆都來去自如,無疑成為了被爭相邀請的寵兒。

眨眼間,這偌大曹營,竟無一未與這和善可親的豫州來使勾勾搭搭……親密交談過的。

再這么放任下去,哪里還輪得到豫州的呂奉先方寸大亂,萬一燕清真有了不軌之心,光憑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和絕艷風姿,就能蠱惑得人心動搖,輕易將後方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