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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飄到了別的地方,心思也跑得老遠了,凝聲道:「聽文遠軍師說,重光欲將那姓趙的小子留下?」

燕清恍然大悟,這才意識到自己忘了就用糧草換人的事情跟主公交代了,忙好生解釋一通。呂布卻聽得興趣缺缺,最後宛若無意道:「既然重光實在喜歡,些錢糧,倒無關緊要,干脆就留他在你身邊做個親衛如何?」

燕清驀然聽得這話,心都不住地發顫,趕緊反對:「主公三思!這萬萬不可,實太屈子龍之才乎!」

史上劉備將趙雲這個兼備單打獨斗的驕勇和率領一軍也綽綽有余的將才拘在自個兒身邊做個保鏢,久久不得升遷,直到長坂坡一戰成名,才升成了雜號將軍,這種徹頭徹尾的大材小用,燕清光聽著都心里難受,更何況是發生在他自己身上了。

簡直奢侈得要遭雷劈。

呂布不過是隨口一提,卻見燕清如此緊張那乳臭未干的小子,還將其地位抬高到這個地步,頓時不悅地皺眉,沉聲問道:「先生之周全何其緊要,文遠且做得,他怎么做不得?」

燕清竟被他一時給堵住了。

的確,趙雲這時還只是個默默無聞的年輕將領,並未創下什么傲人功績來證明自己,在呂布眼里,當然比不得張遼等人。

燕清稍忖片刻,還是不情願道:「公孫伯圭尚未回信,此事且容後再議吧。」

呂布漠然道:「哦。」

他左顧右盼了一下,磨了又磨,在燕清滿腹狐疑時,總算粗聲粗氣地將真實來意給拋了出來:「關於馬韓二軍有此異動的緣由,重光可否詳細些說予布聽?」

呂布極罕見地虛心好學一回,燕清真是又驚又喜,滿懷欣慰,哪里還顧得上趕他走:「主公有此向學之心,清甚慰矣!馬騰與韓遂二軍之所以會任兵滋擾,依清所看,原因有三。一,是不甘因卓死而棄了名正言順地起兵犯關中一帶、擴張領土的良機;二,是涼州土壤貧瘠,屯兵耗極大,劫掠百姓可緩解一二,又不便犯己治下之民;三,為試探朝廷態度,欲討官而來。」

呂布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唔……討官?這又從何說起?」

燕清莞爾道:「分明怠工,卻假作軍權不足,無法管住手下人馬,不是討官,還能是什么?若朝廷短視至此,受些滋擾便輕易妥協,為驅走虎狼各封馬韓一個鎮西和征西將軍,那才叫飲鴆止渴。」

呂布皺眉道:「可重光的計策,不正是勸陛下給他們封官?」

燕清解釋:「主公誤解了。重光是讓陛下只封一人足矣。」

呂布繼續追問:「為何有這講究?」

燕清輕哼一聲,冷笑道:「一人尚可遣返涼州,而除了天子所在的長安腳邊的,另一人還能將兵屯到哪兒?叫貪心不足的餓虎嘗到甜頭,知唯脅迫一途方有利可圖,下回發兵還更為便利,陛下何愁等不來下次?」

第41章意料之外

呂布難得肯學,燕清自然是知無不言,言之不盡,直到見他自個兒陷入沉思了,才不去打擾,繼續做手中的事。

呂布不一會兒就琢磨明白了,抬起頭來,張嘴正欲再問,就見燕清神情專注地在紙上筆走游龍,明亮的燭光將一切都照得清清楚楚,卻不見那凝脂冠玉的面龐有半分瑕疵,而全神貫注的神情更是說不出的好看,他盯著看了會兒,不知不覺地再度入了神。

燕清一旦專心致志地投入到某事之中,就不會輕易被外界干擾,只要呂布不發出大聲來,單純是目光注視,他根本就不會意識到。

等過了三更,將到三更半時,他滿眼疲憊地了筆,將擬定的實行方略的具體內容從頭到尾地重審一遍,還算滿意地點點頭,用鎮紙壓好,等墨跡自干,就可以吹燈沐浴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