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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是寒霜沁雪的玉質金相,毫無表情地隨著馬身的起伏一顛一顛。

既然主帥自有打算,又要急行軍去發動奇襲,燕清便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這種弱質文官會與高順等人留在大部隊里,隨後發大軍明日再開拔。

不想呂布是當真把軍師祭酒的『隨軍』功能給貫徹到了極致,也不愁他一人會拖累整只隊伍的行進速度似的,硬要把他也一並帶上。

在眾人理所當然地認同呂布的決定後,才得知他也要跟著上一回貨真價實、危機四伏的東漢末年的戰場時,燕清雖綳住了表情,內心卻茫然崩潰不解得很。

繼上次的神來一戟,把他劈成重傷躺了一個多月後,呂布依然認可了他的武人潛質,要講究一下人盡其才,逼他也披掛上陣嗎?

呂布不知自家先生在心里都把他咆哮了百八十次了,對燕清看似心平氣和的疑問,他理所當然地回道:「先生的安危何其重要,戰況未見分曉前,布當自個兒來護重光周全,方可斷了後顧之憂,絕不可輕易托付於他人之手。」

燕清都快被氣笑了無論放在隊伍的哪個位置,顯然都要比熱衷於沖鋒陷陣,傲然搦戰,無時無刻不敢做拉滿仇恨的第一人呂奉先身畔要安全百倍!

然而他好說歹說,也改變不了既定主意的呂布的堅持,唯有默默聽從,一臉麻木地跟著先鋒軍跋山涉水。

等他們真正抵達壽春城外,呈現在燕清面前的,完全不是他過去所看過的電視劇里所演的那般先互相列陣遙遙對峙,接著由雙方主帥騎著馬,優哉游哉地隔空打一頓嘴炮,再派武力值最強的將領上前單挑,最後才敲鑼打鼓開始真正對沖的情景。

「重光且候在此地,布去去就回。」

漫不經心地撂下這么句話後,身為一州刺史,一勢主公,一軍總帥的呂布,就完美地詮釋了什么叫身先士卒的豪勇。

當他俯身加鞭向前沖刺,與他心有靈犀的赤兔馬登時爆發出極致的速度,載著身負重鎧的主人瞬間提速,徹底甩脫了跟在後面的五千騎兵,單槍匹馬地殺到了緊閉的城門面前。

最叫燕清感到匪夷所思的是,被嚇破膽的卻不是欲以寡敵眾的呂布,而是那些守在牆頭,最先見著迎風烈烈,招展飄揚的呂字旗幟的衛兵們。

似軟弱無力的羔羊聽見狼嚎虎嘯就魂飛魄散,光是那桿戰旗就讓他們陷入了深深的恐慌,再瞥見那匹標志性的赤兔馬,和滿身煞氣、如有紅光罩體的絕世猛將攜摧枯拉朽之勢沖壽春城的狂沖而來時,他們所作出的唯一應對,既不是去通報上級,也不是冷靜准備弓箭鋪出矢石,而是驚慌失措地滾下城牆,手忙腳亂地爭關城門去。

「是呂奉先啊」

凄厲的吶喊開始在人心惶惶的壽春城中回盪,似滾雪球般帶出更大的騷動。

在議廳里發號施令的陳璃一聽來者是赫赫有名的殺神呂布,就知大勢去也,眼前一陣發黑,差點沒噴出一口血來還以為自己攤上的是後方坐鎮、可伺機奪權的美差,怎么就倒霉成這樣,還沒上任幾天,屁股下的軟墊都還沒坐熱,就平白無故地迎來了這么一尊凶星?

陳璃倒是想反抗,可城中兵力剛被急於出征的袁術給抽調一空,帶走打曹操去了,能帶得動兵的將領則更不用說,自孫堅死後,袁術麾下本就沒幾個可用的將才,自然悉數帶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