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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或許是個隱形基佬的恐懼,他竟然會喪心病狂到幻想著壓倒肌肉發達,孔武有力,武藝當世第一的主公,這份非分之想,才是最叫燕清感到惶惶不可終日的地方。

若只是他一人被噩夢驚醒,只需坐著緩緩,不一會兒就能冷靜下來了,誰料呂布好巧不巧在這時出聲,才讓做賊心虛,深陷入自我厭惡之中的燕清被嚇得魂飛魄散了一瞬。

他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好在醒來前就已在夢中完了事兒,不然肯定會被呂布的天外飛聲給嚇得當場萎掉。

「清無礙。」

哪怕君臣感情再篤,也絕無可能經不起臣子色膽包天到想上了主公的殘酷考驗,燕清半點不想被大卸八塊,自是不能把夢境的內容透露一星半點的。

燕清恢復了雲淡風輕的笑,鎮定得仿佛之前驚懼失儀的不是他一樣,歉意道:「只是被夢魘著了,倒驚了主公歇息。」

說完這話,燕清又猛然間意識到有哪兒不對,滿腹狐疑地抬眼看向一臉坦盪的呂布:「只是主公怎會在清的房內安歇?」

「……」

呂布眼珠子一轉,卻對此狡猾地避而不答,反倒若無其事地在床頭坐了下來,燕清不得不往里頭挪了一挪,才確保發絲沒被壓住,還感覺到床板吱嘎吱嘎地響了一響,很明顯地下陷了一些。

燕清心中疑竇更重,再次追問:「恕清冒昧一問,主公怎會在此?」

呂布惆悵地嘆了口氣,情真意切地答道:「布思及將多日不見重光,心甚憂慮,夜不能寐,寢不能眠,想尋你說說話,卻見你睡了,不願打擾,才在胡床上隨意安歇。」

難不成對這份不問自入,自己還得感激他的不擾之恩不成?

燕清眉心一跳,面無表情道:「清這一來去,所頂多就一月功夫,主公言重了。」

呂布卻義正言辭道:「布身邊連一日都離不得先生匡弼,何況是整整一月?」

燕清開始嚴重懷疑,自己之所以會做這么荒誕離奇的春夢,除了平時忙過頭、無暇紓解被壓制已久的欲望外,既是受到了不請自來的呂布同屋而睡所帶來的磁場的奧秘影響,也是呂布動不動就學曹老板跟臣下說些曖昧肉麻,若有若無地撩來撩去的話的緣故。

呂布全然不知軍師祭酒已是草木皆兵,決心要拉開距離,得按捺不住再動邪念,他被燕清難得一見的情緒外現給勾得有些心癢癢,忍不住想動手動腳,卻被防得厲害,一時間心情也有些激盪,尋不出好的由頭來,便沉默著與燕清對坐著。

他賴著不走,兩人相顧無言,最煎熬的無疑是心里有鬼的燕清。

一來被那似是意味深長的目光給盯得寒毛直豎,不由得懷疑呂布是不是察覺到了什么端倪,亦或是狗鼻子嗅到了或逸散於室的微妙氣味;二來是他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這會兒平靜下來後,最濕的里褲最為難受且不提,半潮的里衣緊貼著背脊,更有青絲沾在露出的頸項處,這種粘膩的觸感,著實叫自有了呂布所提供的優越的生活條件後、一日至少泡個三回澡的他感到難受別扭得很,如坐針氈。

呂布忽長身而起,在房內踱了幾圈,眉頭擰得死緊,又走回不明就里的燕清身畔,猛一擊節,咬牙睜目,顯是恨極,接著以不容商榷的篤定語氣道:「重光豈會無端被夢魘著了,多半是此處有鬼祟妖蠱作祟,在布遣人查清前,莫在這不吉之處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