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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了,只縱使騙來許多壇,也只能有氣無力地趴在床上,聞著醇香聊以解饞。

燕清一點不同情胡亂服散,把自己身體搞垮的郭嘉,聽他訴苦,也只冷酷無情道:「良葯苦口利於病,倘若仲景手段綿軟,怎招得住奉孝智計百出?然奉孝年紀輕輕,偶耽聲好色尚可體諒,然為濟色欲,亂服些劇毒丹葯,真是愚蠢之至!得虧服散時日尚短,丹毒入體不深,否則定受更多苦痛,日後切莫再碰了。」

郭嘉不甚自在地咳了一聲,起初被強逼著戒散時,憤怒不解,只恨燕清怕要刻意折辱於他,後品嘗到斷了散的益處,在感動之余,又為那些個揣測感到羞愧。

可被燕清如此不留情面地挖苦,依然忍不住狡辯道:「重光此言差矣,人道那散有延年益壽,強身健體之效」

「哈!」

燕清毫不客氣地蔑笑一聲,又以充斥著奚落的刻薄目光在郭嘉身上巡視一二,薄唇一掀,譏道:「祛病強身?我觀奉孝單薄孱弱,敢問是強在了何處?」

郭嘉:「……」

在燕清曾臉不紅氣不喘,輕松將他舉起過肩,且在事後狠狠地嘲笑了他體虛柔弱後,郭嘉在備受震撼和打擊之余,就機智地學會不逞無用之勇了。

說起許城有哪些妓院,燕清這回可是找對人了,作為其中常客,郭嘉熟門熟路,可謂如數家珍,只不過能入的他法眼的,也就那么兩所。

有老司機慷慨賜教,燕清虛心地點頭記下,仍有些意猶未盡的郭嘉往後一仰,躺回鋪了軟墊的胡椅上,懶洋洋道:「重光不在壽春坐鎮,忽回此處做甚?」

燕清並不瞞他,笑道:「蔡中郎將大駕光臨,恰有天子急詔,清這回折返,實是一舉兩得了。」

「噢?」郭嘉來了點興趣,猛地一坐而起,道:「莫不是西涼流騎又起,欲謀一官半職了?」

燕清調侃道:「可不正是君恩浩盪,澤被萬民?連戴罪之身都敢來謀取好處了。」

郭嘉笑道:「依嘉之見,天子即便求來百萬之師,也不如重光三寸不爛之舌多矣。」

燕清一本正經地謙道:「如此盛贊,清愧不敢當。」

郭嘉道:「重光欲親去?」

燕清道:「身為漢臣,得詔怎能不去。」

郭嘉黠道:「正巧呂豫州不在城中,重光可來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燕清半點不奇怪自己心思會被看穿,笑眯眯道:「不過清這回在離開前,可要尋個盡忠職守的宿衛,得被奉孝三言兩語騙過,叫你又飲酒過多了。」

郭嘉:「……」

他若無其事地轉移了話題:「趁此時局勢尚好,重光還不手么?」

這話似有些沒頭沒腦,燕清卻是一聽就知他指的是什么,無奈道:「實是迫不得已,清才為之。若不劍走偏鋒,吾主安得一爭之力?」

三姓家奴,背義武夫有這八個字在,即使日後冠有再多的名譽,也洗不脫這些叫世家大族嗤之以鼻的污點。

在揚州的這段時日,燕清可是徹底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