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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呂布傲然一笑,也不知是對誰嗤之以鼻道:「布再有眼無珠,也不至於疑心赤膽忠肝的子龍會與外人串通勾結,卻難保有心人不借此造謠生事。」

末了咂咂嘴,補充了句:「若重光問起,那直說無妨,只是他近來事務繁重,最好莫拿這些雞毛蒜皮去擾。」

暗中困擾了趙雲好些時日的信件,被呂布輕描淡寫地一說,就成『雞毛蒜皮』的瑣事了。

看趙雲還楞在原處一動不動,呂布挑了挑眉道:「怎么,就如此想被撤職查辦?只憾不能叫子龍如願以償了。」

趙雲如夢初醒,鏗然抱拳一揖,沉默退下了。

倒不是呂布就徹底沒了多疑的陋習,也不是他對趙雲有著純然的信任,而是趙雲若真有叛心離意,就不會在無人發覺的情況下,毫不遲疑地將這些輕易就能置自己於死地的信件交出。

既然如此,何必浪時間去細讀這些注定無功而返的信件,去追究趙雲那並不存在的異心呢?

呂布縱有再多的不虞,也是沖著劉玄德去的,況且趙雲最初是由燕清大力舉薦,又屢次諫他提拔重用的人選,光憑這一點,呂布在起疑心之前,就會慎重思量一番。

而趙雲之重情重義,為人處世一絲不苟,亦不失公私分明,雖脾性太過耿直,說話有時令人火冒三丈,可其品行之佳,皆是有目共睹的。

自追隨他以來,無論身居何職,事必躬親,屢建戰功,無時無刻不以誠相獻。那他為人主公,自當以摯信相報,豈會連最起碼的容人雅量都無?

倘若不依不饒,或是當其面大肆唾罵劉備之舉,則完全落入下乘,既易另開誠布公的趙雲心里生寒,也墜了他自個兒的威風底氣。

要是叫正與華佗談天說地的燕清得知此帳中事,知曉呂布已有了這等開闊的眼界,胸襟與氣魄的話,定要甚感慰藉,沒准還要激動地鼓一鼓掌。

或許是有了個與其不相伯仲的張仲景在身側可用,燕清對華佗雖仍是渴求,也不似之前那般急迫了。

華佗極度淡泊名利,專心鑽研醫術,與張仲景那舉過孝廉、可直接更改朝廷派下的編制把人挖來的情況有所不同,是不折不扣的隱士。

過的是自個兒上山采葯,游離四處行醫的生活,想許以官職拉攏,或將人留下,無疑比登天還難。

華佗性情亦是耿直剛烈,愛憎分明,能因慕關羽威名而自薦上門,為其刮骨療傷,也能枉顧自己生死,多次拒絕權傾朝野的曹操征召燕清自己先行想開,就專注於在良好的基礎上,再博他更多好感了。

誠如燕清所料的那般,在仔細觀察,還親口品嘗了那味道難以言喻的羊肉葯材餃子湯後,華佗愈發覺得不虛此行,對發明此物此方的醫者贊嘆不已。

燕清見火候到了,故意引著他去瞧了瞧張機近期記錄病症用的手札,華佗愛不釋手之余,又對他如何知道春三月的茵陳蒿嫩葉於防微杜漸上具備奇效,才命全城人焚其避疫開始刨根問底。

即便燕清臉皮厚如城牆,聽華佗贊他極具天賦時,也不由得羞愧地紅了一張老臉:要知道,「三月茵陳四月蒿,傳於後世切記牢,三月茵陳能治病,五月六月當柴燒」……其實是民間根據華佗的療法編出的歌謠。

燕清也不藏私,將自己知道的那些被後世當做常識的知識,竹筒倒豆子般傾吐無遺。見華佗對他的好感達到最高點後,又嚴密地藏起自己疑似基佬、且對主公那具健美得不可思議的肉體產生了十惡不赦的覬覦,趁熱打鐵地請這內外兼修的聖手開方,幫調養一下子嗣艱難的呂布與其妻室的身體。

華佗本就是因欣賞燕清兼濟世人,尊重醫者而主動前來相助的,見他談吐風趣,言辭優雅有禮,絲毫不吝於分享自己所知,並不似尋常醫者喜敝帚自珍,更是喜他品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