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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五日。

呂布睜開眼後,只覺渾身沉重笨拙得不似自己的,連起身這么簡單的動作都難以做到,不等他發通脾氣,就看著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在了雪白的幔帳上。

難不成還在做夢?

呂布一時間弄不清楚情況,只依稀記得自己惹得重光先生發了回大火,半晌不知作何反應,而自他昏睡起就一直守著他,完美無缺地完成了看護工作的燕清也到了強弩之末,每一根神經都綳得死緊,自然不會錯過被褥摩擦的沙沙聲。

「主公?」

燕清輕輕地問詢了聲,仿佛怕驚動了什么似的,手底下的動作卻毫不遲疑,迅速放下盛著那剛准備好的流食的瓷杯,掀起薄帳,擔憂又關切地看向滿眼茫然,只困難地將腦袋往他這方向側了一側的呂布,一下就洞察了他的困惑。

布這是……

呂布恍恍惚惚間,光顧著受寵若驚去了,張了張口想問自個兒情況,沙啞得厲害的嗓子就不容他這般折騰,到頭來只輕不可聞地嘶嘶了幾聲,半個詞也沒能說出來。

燕清看著呂布錯愕不已,怎么看怎么傻乎乎的表情,終於露出了這幾日里的第一個非是出自寬撫他人之心,而是真心實意的安心微笑來。

盡管疲累得恨不得倒頭就睡,可自見著勝利曙光,到此時此刻呂布終於徹底脫險,哪怕只為這沒有白的辛苦,也心情極佳,便竭力向他露出個極盡溫柔的微笑,緩聲解釋道:「還請主公稍安勿躁,畢竟剛剛退燒,是正經的大病初愈,又多日未正經進食,四肢乏力是再正常不過的症狀了,等逐漸增大食量,有神力氣了再下床走動走動,不出幾日,就能恢復原狀。」

呂布還能有力氣抬起眼皮,還多半得歸功於他想方設法灌進去的那些稀湯粥水。

呂布似乎還有些呆滯,只一個勁兒地盯著那雖添了沉沉的疲憊與蒼白的憔悴,卻無損麗無雙的臉龐瞧,大概根本就沒把燕清的話聽進去。

燕清無可奈何地整理了下被褥和枕頭,變戲法般嫻熟地抬高了背倚的靠墊,讓呂布能舒舒服服地半坐半躺,再親手將香濃的米糊捧來,舀了熱騰騰的一勺,晾了一晾,看向分明已渾身緊綳,面上卻毫無反應的主公,溫和客氣地征詢意見道:「主公是要自己來,還是繼續讓清代勞?」

還沒來得及消化一下這稀奇的病號體驗,就搶先一步感受了什么殘廢待遇的呂布震驚地微張了嘴,搜腸刮肚地想說些什么,燕清眼疾手快地逮住了這空隙,利落地塞了一勺進去,看他條件反射地咽下了,才半開玩笑半認真道:「這些天來,無論是換葯喂食還是擦身把尿,皆是清一人在做,主公就不必做些無謂的矜持了。」

呂布:「……」

第78章占個便宜

燕清見呂布傻愣愣地微張著嘴,既是大病初愈的恍惚,又似是五雷轟頂的震驚,面色淡然自若,卻隱約有著心虛。

雖然他的初衷絕不是要趁機一飽眼福,可這幾天里,他的確是得了職權的便利,可光明正大地對這具覬覦已久的健美結實的軀體為所欲為。

在旁人眼里,燕清著實是個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正人君子,再見他以切實行動證明了自己願與主公同生共死的決心,且為此動容,心生欽佩向往時,是做夢也不會想到,他既能一本正經地幫呂布擦身,也能輕佻地拍一拍那肌肉緊實的臀。

懷揣著一顆包天的狗膽,燕清占便宜可謂是占得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