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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駁,可惜燕清的修煉還不到家,遠不如郭嘉這老狐狸厚顏無恥,被這么一通狠誇,難感到害臊。於是淡定地回歸正題道:「不過是一提起曹操,清便想起奉孝之策。」

郭嘉優哉游哉地搖了搖扇子:「不知重光物色好人選了沒?」

燕清迅速道:「自然,那人本就凶狠貪財,目無法紀,只需以言語攛掇,臨了再稍稍煽動,定能成事。」

史上就是陶謙手下的都尉張見財起意,才將那腰纏萬貫的富家翁謀財害命,抓緊跑路的。

而且他還真有幾分本事,曹操復仇時把大半個徐州都毀得干凈,陶謙被嚇得一病不起,而作為罪魁禍首,卻逃過一劫,順利投奔了袁術。

盡管各史學家就張到底有沒有得到陶謙授意有過一番爭論,燕清切實來到東漢末年,又根據手頭情報做過調查後,還是更傾向於陶謙並不知情的說法。

或許是年歲已高,陶謙雖不忠於朝廷,也並沒有甚么爭奪天下的雄心壯志,這時因雙方領地接壤發生的沖突也不厲害,根本無需為了報復曹操就惹火燒身。

有現成的人選在,燕清根本不打算多此一舉去奪權,直接更早地將曹嵩富得流油一事透露出去,再經其同鄉之口啟發對方,讓他自己布下周詳的計劃,就能省下一大筆用和倘若暴露的潛在風險好鋼得用在刀刃上,無論是基礎建設,還是人文教育,無一不在轟轟烈烈地燒錢。

哪怕守著金山銀山,也經不起無度揮霍啊。

郭嘉滿意地頷首,仿佛不經意地睨了徐庶一眼,誇獎道:「這些坑蒙拐騙的事兒,果然還是重光拿手。」

在不知此事的徐庶面前,聽了他們的對話,就跟在打什么不懷好意的啞謎似的,不由得凝眉,故意不看郭嘉,只問詢地看向燕清。

在定策和執行時,燕清之所以刻意瞞了徐庶不說,也是有過一番考量:因徐庶在史上就是因母親遭到劫持,才不得不自投羅網,遭曹操擺布,對這類行徑怕是深惡痛絕,鄙夷之至。

現他們為煽起素來置身事外的陶謙與曹操的矛盾,就將曹操的爹給謀害了,燕清總覺得若叫徐庶知道了,他嘴上縱使礙於忠義不表異議,心里怕也難以認同。

在布局已塵埃落定後,燕清冷靜下來,就不想那么小心翼翼了:要是理念不同,再通過隱瞞來勉強為之,總歸不是長久之計,反倒將隱患埋得更深。

而且劉協剛狠坑了呂布一把,惹得徐庶都心生不滿,正巧是大好時機。

聽燕清直言相告後,徐庶神色卻分毫不變,只細忖片刻,肅容問道:「重光可派人告知那人,事成當去投奔何人?哪怕是個見財忘義的亡命之徒,若無條妥當的退路,亦不敢輕易犯下與曹操的血海深仇的。」

他接受能力良好,燕清不感到意外,慢了半拍才答道:「已說過了。」

史上張在干掉曹嵩後,是直奔壽春的袁術去的,然現袁術都淪為階下囚許久,一個月前被護送著去了袁紹處,哪兒能接納這燙手山芋?

而縱觀徐州四周,真正可去的地方就那么幾個,實力不過爾爾,都絕不可能敵得過曹操鐵騎。

要投奔黑山軍的張燕,倒也稱得上物以類聚,偏偏路途遙遠,還需穿袁曹二勢之轄境而過,則成了不折不扣的自尋死路。

徐庶頷首,含蓄道:「與其叫他舍近求遠,不妨提點他往尚能提供些『庇護』主公處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