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9(1 / 2)

,豈不是更能磨礪他的本事?」燕清卻很堅決,笑道:「況且識英雄於微末,方能得其死心塌地,待其大放異,這點籌碼便不過是錦上添花,不被看入眼里了。」

歷史已經充分證明了江東雙璧的能力,與其年齡根本不曾掛鉤,他既有幸知道這點,何必去浪幾年時間?

假使蝴蝶效應真那么大,竟連英以異雋才的周公瑾都變得汲汲路人,燕清也不覺得這就不值一賭了。

成功所能得到的益,遠比失敗要承擔的風險要大上不知幾倍。

呂布默然看著,見燕清堅持如此,想也不想地就幫腔道:「識人不用之害,僅次於用人不明。既諸君皆視公瑾為良才美玉,就不當待之如庸才。重光放手去辦即可。」

燕清:「……」

他一時間竟忍不住猜測,自家主公是不是被哪路神仙上了身,才忽變得如此一點就透,將偏幫的話說得有理有據。

徐庶道:「那陸季寧該作何安排?」

陸季寧即陸康,為現任的廬江太守。

燕清知陸康有義烈之名,曾官至九卿,因為平賊亂而出任廬江太守,戰果豐碩,不曾犯下大過。

無端卸他官職,定會遭人不滿。

要不是廬江這位置在燕清未來的大局規劃中頗為重要,他也不願擔揚州刺史一職還不算久,就貿然去動這良肱。可陸康身上,卻有個絕不能叫燕清付予重信的要素:非是他也與周瑜一般出身江東大族,而是他是個無可救葯的朝廷死忠。

呂布現是天下皆知的大忠臣,深得陛下倚重,可以後就說不定了。

劉協本就有著上位者的通病,極寡恩薄義,只因那救命之恩,才對呂布產生些許心理上的盲目依賴。

然而有勢頭正盛的張綉在朝中鍥而不舍地攪局,再加上皇帝掌權漸穩,心智成熟,過個一年兩年,怕就只會將呂布的救駕之舉視作臣子的分內之事了。

再不趁著借皇帝的名義說話好使的當頭,多對麾下的保皇黨進行位置上的調整,以後定會吃到勢內不穩的大虧。

燕清先假作有恃無恐道:「陛下曾下明旨,揚州之事,皆交由清作裁決,怎動不得他?」看徐庶皺眉,才笑道:「清不過是要見季寧年事已高,有意平調,並非無故貶之。」

陸康治理內政是個好手,行兵打仗也有一套,可惜這種史上被他眼中的逆賊袁術圍城也毫不動搖、據力死戰,足足撐了兩年的氣節之士,燕清在欽佩之余,也只有敬而遠之的份了。

既然不能真正為己用,索性就調到讓陸康屆時縱使見況不妙,不肯聽號令甚至鬧出叛亂時,也造不成什么影響的安穩而遙遠的後方,美其名曰叫他頤養天年,穩固內政。

反正陸康今年都六十七歲了,屬於古人中罕有的高壽,頂多再熬個幾年,就得撒手歸西。

一想到陸康的死因,燕清豁然意識到了什么,整個人就徹底僵住了。

說起陸康,就不得不想到陸紆;說到陸紆,就不得不想到他早死的兒子陸駿;說到陸駿……就不得不想起他那縱火有道的兒子陸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