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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他這句表忠心的話,忍了又忍,終歸沒忍住斥道:「凈胡說八道些什么?又有哪兒的地,能值得重光用肝腦去塗?當好好保重自己才是。」

「主公說的是,一切皆是清失言之過。」燕清順從地應了,埋頭將夾到碗里的魚肉囫圇吃掉,起身道:「明日一早便要整軍出發,主公不妨早些安歇。」

呂布點了點頭:「重光可多睡一會兒,布明早有事,得先去兵營一趟,回頭再接你一起。」

「清有手有腳,亦擅騎術,怎需勞主公親自來接?」燕清不以為然,笑道:「清亦非貪睡之人,何況再是心寬,也做不出在主公忙碌時,還在被窩里呼呼大睡的狂妄事兒。無需顧我,可自忙去,這番好意清已心領,卻更當謝絕。」

呂布頓了頓,也不堅持:「好吧。」

他通情達理地爽快應承了,燕清更覺他日益成熟穩重,暗自欣慰不已。

在散了會步消食後,燕清並未直接回房,而是拐到後院,去督查隨身行囊的打包情況。並不是他信不過宿衛親隨,只是一些必備物品的准備上,他們還是不夠細心。

燕清命他們將要攏的物品攤開,只隨意一掃,就點出了缺少的那幾樣物品:呂布好肉食,為去腥味,從西域商人處購來的小瓶胡椒沫就顯得必不可少了;南方瘴氣厲害,由華佗張機調配的防疫良方、驅蟲葯草也當帶上一些……

在燕清的眼里,哪怕是在雞毛蒜皮的瑣事,放在他最重要的主公身上,就變得至關緊要了起來。

將親兵們使喚得腳不沾地後,燕清的目光不經意地落在了一個孤零零地躺在一邊,與一旁的跌打傷葯、纏帶護臂一比,顯得格格不入的香木畫軸上,不由將它拿了起來,奇道:「這是何物?」

親衛們哪兒有膽量去偷看畫軸里的內容,自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道每回主公出征,都慣了將它帶上,卻未當著旁人打開過。

燕清:「……」

要說他原先只有一兩分想打開看看的念頭,被呂布那連遛鳥都狂放得大大咧咧的人所難得表現出的遮遮掩掩的態度一渲染,眨眼間就變成了九分。

只是燕清所擁有的自制力非同一般,那強烈而旺盛的求知欲,硬是被理智給控制得半點風浪都翻不起。

既然主公不肯示人,那自己為人臣子,自當秉忠貞之志,不該仗著那份毫無保留的信任而妄自窺探秘密,惹猜忌。

「既是主公心愛之物,便妥善好,絕不容有所閃失。」

話是這么說的,可燕清心里到底被種下了一枚好奇的種子,加上此行牽扯眾多,導致他被折騰了半宿,睡得不太安穩,一早就醒來了。

剛梳理洗漱完,走出房門,一看著極其眼熟的兵卒便跪在門口。

他手心躺了一只小巧玲瓏的綉花錦囊,顯是奉了郭別駕之命而來的。

經昨夜之事,燕清已對它鼓鼓囊囊的肚子里所包藏的禍心與惡意一清二楚,哪怕知曉郭嘉於拿捏分寸,不可能叫戲舉誤了正事,這次的定是真貨,也暫失了一探究竟的興致。

應該說,光是看著它,就叫夠他眉心直跳不已。

燕清面無表情地接過,隨手揣進襟內,淡淡的語氣里混了幾分只有他自己清楚的咬牙切齒:「回稟你家大人,這番用心良苦,清自當銘記在心。」

宿衛不知內情,立即應了退下。

燕清長吁一聲,揉揉太陽穴,起身往廳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