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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蹄如風的赤兔,呂布眨眼間就回到了燕清身邊,他自己一身分不清是敵還是友的猩紅鮮血,盔甲亦有多個破損之處,卻是先將燕清從頭到尾來回打量了幾遍,才篤定地下了結論:「重光無礙。」

燕清哪里顧得上配合他談笑風生,尤其呂布身上還插著幾支叫人觸目驚心的箭羽,哪怕他自己宛若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疼痛,行動半點不受阻礙,依舊活蹦亂跳得很,燕清也面色難看得厲害。

片刻都不肯耽誤,直將自己親隨派出去,趕緊接了姍姍來遲的隨軍大夫,好幫著處理了傷口再說。

關羽刮骨療傷,就是因中了毒箭的緣故。即便那疑似甘寧的土匪頭子不耍手段,箭上並未塗毒,可萬一就是看著沒射到要害,其實傷了大血管、主神經、臟器等等,那能怎么辦?

呂布享受著久違的軍師祭酒為他忙得團團轉,滿懷關切的模樣,再不惦記那放出手掌心的幾百走匪了。

且說甘寧遭了這場無妄之災,心里可謂是憋屈到了極點。

雖不知為何那窮凶極惡的紅馬大將怎追了沒幾步就猛然間調頭回去了,他也來不及去思考這么多,抓緊時間逃出生天才是緊要。

等到了河川邊上,縱使目前手中無船可用,他們經年累月在江上橫行,各個是泅水的好手,脫身堪稱易如反掌,定不會再淪落到任人宰割,被打得無力還手的悲慘境地。

「這究竟是他娘的咋回事兒?」

甘寧郁悶地開始回想了起來。

起初他們不過是途徑此地,進城後仗著人多和天高路遠,並未因自己是別處遭當地官府通緝的水匪而避諱什么,大搖大擺地在集市上采買了些干糧衣物,銀錢上亦不少給。

似乎就是一個嘴花花的弟兄瞅著個賣餅的姑娘貌美,忍不住握著她手,調戲幾句,不巧就被另一伙兒看著凶惡的異地兵卒給發現了,對他進行了言辭激烈的教訓。

干這營生的,除自個兒老大外,能有幾個脾氣好肯聽外人話的?況且如今干戈紛擾,四處戰亂,哪兒有因調戲個出來拋頭露面的姑娘就大發雷霆的軍漢,他們理所當然地就把這義正辭嚴的家伙當做刻意來找茬的混球。

而與雙方同行的幾言不合便推搡起來,不一會兒就拔刀相向,二話不說打成一團。

等嘴里還叼著個香餅的甘寧踩著鈴鐺的聲音聞訊趕到,那伙缺心眼的傻子已忘了這既不是熟悉的江河,自己還是身下無舟的步卒,愣是憑著一股血氣,不管不顧地跟那些馬匹健而高碩,盔甲齊整的騎兵打起來了!

手下惹事,老大背鍋。甘寧認命地將香餅揣進懷里,目光毒辣地掃了一眼場上局勢。

因對方的頭頭不在,又也是氣血上涌才爆發的沖突,他估摸著有自己在,還是頗有勝算的,但不宜拖延,誰知道背後有多少援兵呢?

便決定先速戰速決,打退一波對方銳氣,再趕緊撤退才是正道。

不想銳氣還沒打退,就來了一樽天大的殺神。

帶出來的八百來號血性好漢,一晃神就剩五百多了,這還是對方無端放棄追擊的緣故,否則全軍覆沒非是說笑,最後他能帶著一小隊人逃掉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