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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也可與城中文若呼應,亦暫有一拼之力,可拖延至主公回兵救援!」

被劍鋒抵在喉間,屬官卻毫不心虛,凜然再勸:「將軍此言差矣。鄄城之失幾成定局,然可失亦可回,怎能以一城得失定大局輸贏,因急進而枉丟性命?主公興兵,是乘怒而去,現倉促而回,莫說耗時頗多,單是兵疲馬累,如此交兵,並不明智。近聞公孫瓚有派兵相助陶謙一事,將軍何不往冀州一趟,與袁冀州闡明情況,好商議進兵之策,以助主公奪回失地,不至於叫主公單兵作戰,落得孤立無援?」

乍聞此言,夏侯不禁一愣,稍稍一想,此話竟頗有可取之處。

袁紹與曹操兩勢的蜜月期實質上雖已過去,因一方仍有大敵臨前,明面上也依然稱得上是如膠似漆,唇齒相護。

當袁紹與公孫瓚惡戰不休時,曹操盡管並未鼎力相助,為保自己後背無失,可專心修養民息,到底也數次幫著擊退敵眾。

袁紹卻是記仇不記恩,理所當然的高傲性子。認為這因得自己提拔才有一席之地,現羽翼漸豐的友人忘恩負義,不如以往那般盡心盡力以作回報,心存不滿已久。

要是聽聞此難,怕是只會隔岸觀火,等著撈便宜。可要是夏侯這備受曹操重用的愛將親跑一趟去求的話,袁紹再不情願,哪怕只是礙於顏面,也得做出合適的表態,得一個疏忽,寒了其他依附於他的官吏之心。

否則世人又不是瞎子,怎看不出連公孫瓚都能為給他添堵,派裨千里迢迢將帶兵助陶謙守徐,他卻對屢次給他披甲掛帥,出生入死的盟友遇難束手旁觀,就等著撿漏?

哪怕這樣的缺德事袁紹真干得出來,他那些目光鋥亮,頭腦清醒的謀士也斷容不得自家主公發昏亂來。

因夏侯聽從屬官諫言,火急火燎地帶一小隊人馬,就輕騎上路,直往袁紹處去了,鄄城便再無人來救。

眼見著器械都將組裝好了,燕清猛然間想起不但史上有回援的夏侯遲遲未來,連曹仁也不見蹤影,大有隨他們打這至關緊要的州治鄄城的架勢,不嗅到點令他不安的氣息,趕緊撇下手頭的督工活計,乘馬去尋郭嘉呂布去了。

郭嘉倒是淡定得很,聞訊不慌不忙道:「那便是往袁本初處去了,倒也無妨,等他同意出兵,再切實趕到此地,兗州應已盡數落入主公手中。」

呂布聲音含混不清,口吻倒是霸氣十足:「就憑紹那小兒,不是布的對手。」

饒是此時憂心忡忡,燕清也忍不住側過頭來,好好看了他一眼。

這才發現自家主公不知在哪兒尋來了一些甘蔗,一截拿在手里心不在焉地啃著,口中呸呸吐渣,另一截則大方地賞了赤兔,容它咬著這新鮮玩意兒,歡喜地晃著長尾巴,吮得津津有味。

燕清眼皮一跳,立馬想起非常喜歡吃葡萄和甘蔗的曹丕來了。

呂布敏銳地捕捉到他的視線,利索地從自己啃了沒幾口的這一截上掰了一半下來,堪稱殷勤地遞到燕清嘴邊:「重光不妨嘗嘗此物,其名為竿蔗,味甘多汁,倒有點意思,只是嚼嚼就好,莫將那余渣咽了。」

郭嘉也頗為推崇:「此物極解酒。」

主公盛情難卻,燕清下意識地接過,卻不忙下嘴,而是盯著這根粗壯甘蔗上頭的粗獷牙印,感嘆了下呂布的牙口齊整漂亮(不知為何呂布選擇將自己咬過的那一半遞了來),半晌反應過來,不可思議瞪向郭嘉道:「軍中忌酒,你怎又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