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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眼時刻黏在燕清身上,現在便是一顆心都毫不客氣地貼了上來,哪兒會錯漏掉他對袁熙的特別關注?

呂布默不作聲,若有所思地瞥了袁熙一眼,緩緩舉起酒樽,唇抵著杯沿輕嗤一聲,倏然仰首,將那澄清酒液一飲而盡。

而見呂布勢的接待態度雖不友好親熱,也並不冷漠慢待,始終保持腰桿挺直的袁熙,不禁松了口氣。

然而他這口氣松得到底太早了:一陣推杯換盞後,燕清淡淡一笑,不急不慢地開了口,問是問了許多問題,口吻亦是溫柔親切的,卻半天不曾碰到要點上,只宛若無意地兜著圈子。

袁熙在史上是個只有垂死掙扎時才顯得一點出、大體上仍是一閃而過的小角色,若擺在游戲里頭,各項數據頂多就是中下水准,哪里是這連郭嘉賈詡都能偶爾被坑、直斥是只萬年成的狐狸的燕清的對手。

最要命的是,以燕清對他的知根究底,只怕比這世上任何一個與袁家為敵的對手都來得更甚。

當神一直需保持高度緊張時,對心理素質的考驗便也隨著節節攀升。袁熙隨時隨地要預備應對燕清的問題,哪怕這菜餚豐盛,他也只是食不知味,宴中表現得中規中矩。

他有所不知的是,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就踩了好些個燕清布下的語言陷阱,被套走了少說幾簍的袁紹勢中的信息。

然而袁熙並不受寵,本身知道的也是相當有限,燕清將他腦海里有價值的東西掏得差不多後,就不可避地喪失了興趣,由春風般的溫暖宜人,變成秋風般的敷衍冷淡了。

袁熙只當自己不慎答錯了什么,才惹得得人交口稱譽的名士燕清的態度發生變化,應對時愈發戰戰兢兢,三思而言。

好不容易等到宴席終了,他如釋重負地將父親寫下的書信親自奉上,看著呂布接過了,他才完成了此行使命的一半。

失魂落魄的袁熙被領著去了客帳休憩,就等呂布思量後作何回復了。

呂布用多了經燕清改良的輕薄紙張,再掂著竹簡時,難有些不慣,搖了搖頭,也不拆開,而是直接遞給了身旁坐著的軍師祭酒,淡淡地抱怨了句:「袁本初怎如此吝嗇,連重光紙都舍不得用?」

燕清信手接過,剛解開細索,尚未展開,就捕捉到個怪詞,不由得凝眉,抬眸看向呂布,難以置信地重復道:「重光紙?」

該不會是他想象的那樣吧。

呂布怔了一怔,還未開口,郭嘉就忍不住朗笑出聲,風度翩翩地搖了搖扇子,十足幸災樂禍地開始如數家珍道:「重光竟還不知?不光有重光紙,還有重光酒,重光犁,重光壩,重光舍,重光館,重光餃……」

就連分明是張仲景所發明的嬌耳都難逃一劫:因它里頭最初包裹的是羊肉沫兒和葯材,作治病用,卻是燕清將『另辟蹊徑』,把餡兒換成豬肉白菜,加上美味的湯汁,實在是充滿了讓人無法抗拒的誘惑,風靡一時。

這下連這點僥幸也破滅了。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