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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看不到。

燕清就像不慎踩入陷阱的小獸,心尖倏然一跳,憑他對呂布的了解,立即就意識到大事不妙了,二話不說地拔腿就跑。

然而他雖能輕松舉起歲數相近的郭嘉,力量是卻遠不是呂布的對手,更別說對方早有堤防,燕清剛一邁步,他便眼疾手快地俯身向前,以另一臂靈活地往前一撈,就將燕清給控制在了自己懷里,不吹灰之力,便原路拖回了榻上。

再一回身,不輕不重地一推,再往前一覆,整個人就凌駕於燕清之上了,叫還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兒的燕清被壓在了下面,被困在結實有力的雙臂,和修長健碩的長腿之間。

又是這該死的熟悉的套路。

呂布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忽然扯起嘴角,愉悅地笑了一笑:「不是要安置么?先生莫累著,趕緊歇息吧。」

「等」

燕清的話剛到唇邊,呂布的臉已壓了下來。

粗糙的舌頭就趁上下唇分開的空隙狡猾地擠了進來,下頜被指側抵著上抬,縱有千萬條道理勸說,也全被鋪天蓋地的親吻給堵了回去。

被這具鋼澆鐵鑄的健實軀體給制得動彈不得,又被那毫無章法的亂親亂啃給惹得氣都喘不勻,燕清有再多的疲憊,也被這來得猝不及防的襲擊給擊沉了。

「重光,重光……」

鼻息滾燙,耳畔聽到他一聲聲撒嬌般地喚著,燕清根本哭笑不得。

光看他這迫不及待、就地捕食的急色表現,活像著了火的老草屋,哪里像個連女兒都快能嫁人、後院還有過一妻一妾的大男人。

不過轉念一想,又憶起呂布貌似也因事務纏身,也快兩年沒開葷了……以他的力旺盛,真真不可思議。

莫非是憋瘋了所導致的厲害反彈?

燕清著實不想承認自己很可能是自作自受這點,況且要不是呂布持久度強得不像人,那件物什本身又大得離譜,勁還跟使不完似的一回比一回大……這些給他提高了不少分數,而光評價呂布這包括親吻在內的纏綿技巧的話,燕清簡直要對他表示嗤之以鼻了:根本比自己還是愣頭小子時期的表現還不如!

不過最妙最巧的地方,還是他自己的神奇體質,連這都吃得消。

一面胡思亂想,一面被這毛毛糙糙的愣頭青摁著施為半天,燕清雖不覺痛,也跟被慢刀子磨似的別扭。

凝眉忍了又忍,著實受不住了,好在呂布已知他推不開自己,並不擔心他會就此逃掉,於是不似上次般鉗制著他的手腕。燕清便主動摟著呂布的脖子,以示溫順配合。

等呂布心花怒放地繼續亂來一陣,才開始粗暴地解他衣袍,唇一分,讓他有機會喘息時,燕清就抓緊時間,對上那雙在黑暗里也隱有光閃爍的虎目,以最溫柔、最不會傷到對方自尊心的口吻,循循善誘道:「主公何須急躁至此?且容清……」

得心愛的祭酒柔言軟語,呂布胸中縱有百煉鋼,霎時也成繞指柔。

……

同是一宿荒唐,但將節奏掌握在自己手里後,遠比任毫無分寸的對方為所欲為要強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