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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欣然道:「正是。曹操所打的,估計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主意,無論此役是袁紹僥幸慘勝,還是兵敗萎靡不振,他皆有進退余地。」

呂布專注地凝視著燕清,連連點頭,半晌才慢慢悠悠地開了口,虛心求教道:「重光所言甚是。既如此,布當如何防備?」

燕清還未開口,郭嘉就懶洋洋地插話道:「不難。主公只需暗置一得力干將隨機應變,再留三萬人馬於豫州待命,如此一來,無論是劉表得勸有所異動,還是青州局勢發生變化,都不叫曹操有機可乘。」

燕清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眸光閃耀地送上一記發自肺腑的馬屁:「主公有虎之勇,又具奇略之佐,由您自率主力拒敵於官渡,可作萬人之敵,何況此回是敵寡我眾?定不出差池。」

沐浴在心愛的祭酒這混雜了期待和崇拜的目光中,呂布昂然挺胸,只覺渾身飄飄然,毫不猶豫地就應承了下來:「二位先生皆有此意,布何來不聽之理?不過對付袁紹小兒,何須動用如此多人!有布在此,定叫他寸進尺退,聞風喪膽!」

燕清見目的順利達成,笑眯眯地連聲道好,就將還意氣風發的呂布拋在了一邊,認真跟郭嘉商榷起了這鎮守的人選來。

為了讓被當槍使的袁紹察覺不出他的真實用心,曹操只能領軍隨其前往官渡,而把待機奇襲的重任交給心腹大將。

無需直接跟曹操對上,那就好辦得多了。恰巧賈詡已從長安完成了煽風點火的任務,再有個幾天就能趕回許昌,由他擔起督軍一職,搭配個肯聽諫言的勇將,定能萬無一失。

正在歸途中的賈詡還不知道,自己這還沒趕回去,就又被燕清給惦記上了。

只是,這人大概會是誰呢?

燕清在腦海中將曹操早期帳下的虎將名字過了一輪:史上曹魏鼎鼎有名的五子良將,里頭的徐晃和張遼已慘遭算計,深深落入呂布魔掌,再有個張還在袁紹麾下,正被燕清兀自虎視眈眈。而碩果僅存的倆人,一是於禁於去年才拜入其下,又在徐州之後才漸得升遷,無甚可能;另一個則是樂進,還沒到乍露頭角的時候,不過是個小吏罷了。

多是正值壯年的八虎將,倒更有可能。其中夏侯尚、曹真與曹丕歲數相近,現在還是小屁孩,可忽略不計;日後虎豹騎那赫赫有名的督帥曹純現資歷尚淺,也不做考慮;曹休是曹操宿衛,定會與他寸步不離;夏侯在袁紹處求過援軍,又曾遭軟禁,被其熟知,為惹起注意,也不便離開;夏侯淵在史上的官渡之中是負責糧草督運的,不知會否有所變動;那除此之外,就剩下近隨曹操轉戰四方、又有過獻馬救命之恩的曹純,以及多次擔任先鋒,在徐州時還擔起過先別攻他處、再與大軍會和一任的曹仁了。

燕清忽福至心靈,道:「剛巧公瑾不久前被委任做青州別駕……」

呂布還在發懵,郭嘉就迅速接上話來:「重光的意思,是讓伯符去?」

燕清笑道:「正是!多虧公孫瓚的美意,才叫有這江東雙傑里應外合,叫人見識何為珠聯璧合之威。」

在他們營中,還能找出比這對總角之交更默契合拍,哪怕相隔萬里,也心心相印的搭檔嗎?

郭嘉微微抿唇,意味深長地看著燕清。

在他和呂布眼里,無論是燕清這份完全不拘泥於年歲的愛才之心,甚至是這隱約流露出的悠然神往,都很不可思議。

不過是兩個鋒芒小露,未及弱冠的青年,雖有美玉之資,到底資歷尚淺,所經考驗不足,怎重光就如此另眼相看,屢次放心地委以重任?

只是當郭嘉轉念一想,聯系到自己身上後,又不覺得奇怪了:世間似燕清這般既有相千里馬的伯樂之才,又具不拘一格的用人之心的,恐怕也不可能挑得出第二個來,自不能以常理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