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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武藝,猛一眼看去,只見刀光劍影、你來我往地兵戎相交,猶如地勢均力敵,皆在喝助威,只有曹仁等人才看得出樂進在呂布手下,不過是竭盡全力地苦苦支撐罷了。

因樂進較顏良好歹多熬了幾個回合,無形中就許了不切實際的希望,只是呂布陪他玩了幾輪,也演夠了。

上一刻眼見著樂進毫無敗相,下一刻就被呂布生擒,跟拎雞崽子似地捉了往己軍隨意一丟。

隨著樂進被俘,曹軍一片嘆恨,說不出是失望居多,還是畏懼更盛。

見兩軍皆被呂布搦戰所迫得士氣大跌,形容萎靡,曹仁與張一商榷,皆有了暫退入寨中休整片刻之意。

在人馬到齊之前,呂布也沒有就地扎營,強攻敵方營寨的打算,可就這么放他們從容退入,似乎又太便宜了他們。

就在呂布不懷好意地打量著生出退意的他們時,恰好有人來報,道曹操親率五千人馬,趁他們交戰的功夫,越河去偷襲只留一千人看守,很是空虛的官渡本營了。

燕清觀呂布面露豫色,上前建議道:「主公宜速回援!只怕曹操的目標,不只是擾亂後方,好消我軍進取之意。」

人道濃縮的都是華,放在姿貌短小、心眼賊多的曹操身上,可半點不假。燕清就擔心他只帶這不上不下的五千人馬,其實非是打的圍魏救趙的主意,而是想叫呂布對這人數感到輕視,認為就憑五千人馬,也不可能守得住,於是暫時丟了個剛搭建起來的,連箭樓都未來得及修建的大營也不打緊,得勝後隨時可以返身奪回,索性直接向袁營發動猛攻,省得錯過戰機。

乍一看是頗有道理,然而事實絕非如此。倘若掉以輕心,真讓曹操暫藏入官渡本營,趁他們乘勝強攻袁營的時候,打好埋伏,好騙攜帶輜重的後軍毫無防備地進入,再趁機發動奇襲,那才會釀成大禍。

郭嘉所在後軍可是預計在今日到的,雖有兵,卻未有什么悍將,哪怕有郭嘉劉曄坐鎮,在毫無防備地在兵疲馬累下與其對上,再有通天能耐,怕也只能保住人馬,而更為重要的輜重,恐怕得被有備而來的曹軍給付之一炬。

被燕清提醒,原只直覺有些不妙的呂布也瞬間想通了這層,當下再不遲疑,立即下令回防。

他們渡河返回的動靜很是浩大,自然瞞不過曹軍的耳目,也即刻放棄攻打本寨,往另一渡口撤去。

呂布象征性地派出甘寧,讓他領兵追了幾步,記得適可而止,便帶著其他士卒回了營寨。

燕清自覺做了虧心事,整個過程中,除了為提醒呂布留心曹操詭計,不得不開口的那幾句外,就沒說過話,努力將自己存在感縮到最低。

只是呂布看著平平靜靜,卻沒忘記方才那茬,等給張遼分派完任務了,就叫住了欲往別處去的燕清:「重光且慢,布尚有事相商,還請隨我來一趟。」

主公客客氣氣地發了話,謀士豈有不從的道理?

燕清淡定應了,緊隨其後。

呂布已拆了那輝耀奪目的累贅發冠,紅色的須須沒了,頭發便只剩一根繩帶束著,似一截烏黑的緞子,流著細膩的光。

走到主帳的路並不長,只堪堪夠燕清做好心理建設。

外人看不出來,他還能看不出來呂布當時看著鎮定自若,游刃有余,實則驚魂未定,整個人都懵了嗎?

要不是呂布應對妙,這會兒就難安安穩穩地站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