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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的先知和所持卡牌的強大,只消隱居山林,避開紛爭,安心地做個吃瓜群眾即可。

想不被波及,獨善其身,也半點稱不上難事。

哪怕他中途變卦,有意摻和一手,做些推波助瀾的活計,為求安穩簡易,又何必選擇輔佐臭名昭著,人才凋零,脾性陰晴不定,對忠臣高順都多疑猜忌的呂布?

大可以抱上曹操大腿,走上偶爾點撥獻策,就能從容躺贏的輝煌之路。

如此可見,無論是眼前還是呂布,都不但不甚惜命,充斥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想法,偏偏還很不要臉,對上心中摯愛,再不擇手段也要弄到手里捧著,於是就顯得很是天下無敵了。

郭嘉扯了扯嘴角,雲淡風輕道:「重光若不想身敗名裂,就將這事捂嚴實些,切莫太放縱主公的『情難自禁』了。」

「那是自然。不過只消再過上些時日,主公這粘人不放的症狀就將不葯而愈了。」燕清平平靜靜道,又有些好奇:「奉孝怎不多勸幾句?」

別說這變調了的主臣關系嚴重違背禮制,有悖常倫,縱使郭嘉輕視禮教,放浪形骸得很,又一向不怎么瞧得上呂布,只多瞧著他份上才拜入營中,輔佐一二。可按照常人的腦回路,見到好友在往一條不歸路上走時,在下意識地幫著遮掩之余,不也會苦口婆心想將人勸回來嗎?

比如陰陽相和方為正道,主公位高權重貪他顏色、遲早色衰愛弛什么的。

郭嘉卻似毫無排斥,很是平淡地接受了這個事實,只讓他們斂一些,莫在外人跟前露了馬腳。

郭嘉搖了搖扇,慢條斯理道:「明知勸亦無用,何必白唇舌?」

燕清莞爾,正欲說些什么,就見郭嘉慵懶地伸了個懶腰,以扇虛虛掩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口中含混不清地說了句什么。

燕清只隱約聽得開頭的『更何況』,不好奇道:「奉孝方才說了甚么?」

郭嘉也不看他,神色淡然地自屜中取出公文,利落地拆開了膠封。聞言輕哼一聲,平平淡淡地重復了一次

「只消有嘉在一日,便能護得重光安然無虞。既然如此,還有甚么可慌的?」

燕清剛剛即便追問,也只是抱著半開玩笑的心態,猝不及防地就被這透著深情厚誼,萬分動人的話給來了下暴擊,怔怔地半天說不出話來。

從鬼才口中出來,就真真是千金之諾了。

其實郭嘉的態度,自始至終都很是明確:他就是舍命陪君子,假侍呂布為主,實為燕清實現抱負而來。

當呂布與燕清的利益一致時,還看不出來這有什么不同;等燕清與呂布之間發生沖突了,無論是那些得燕清美言勸解才得以大放異,頻頻升遷的武將,還是那些個經燕清東奔西跑地哄來挖來,奮力引薦、投入呂布麾下的人才,甭管平時跟他關系有多密切,有多牢靠,有多尊重與信愛他,仍會秉著公私分明的忠主思想,毫不猶豫地站到呂布那邊。

張遼會,高順會,徐庶會,甘寧會,徐晃會,趙雲,也會。

賈詡明哲保身慣了,或會兩不相幫,靜觀其變。若見勢頭真有不妙之處,恐怕就會暗尋下家。

唯有視他作畢生知己的郭嘉,不管遇到何種境地,都絕不會棄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