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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雙方都未考慮過要攔著對方不讓過河的主意。重點還是去到河那頭後,該如何作為。

想要速攻下對方主軍據守的營寨,除非有不可抗力的因素作祟,或是對方內部人員叛變,就根本不是純粹人數和武力壓制能克服的了。別說袁紹曹操這回帶來的也皆是銳,人數又很是相當,即使要以幾千人之力,拖住數萬人,傳出去也不是甚么稀奇事。

既然不是一夕之功,就得就地扎營,進行長久作戰。可這樣一來,被拉長的補給線就相當致命了屆時營寨中人可以退為進,一邊防守不出,一邊派出小股人馬劫掠糧道,憑多是負責運輸的民夫,又能如何抵抗?

哪怕是家底雄厚如呂布,也不敢妄干這蠢事。

否則憑呂布驍勇,只消沖過去狂殺一氣,定能叫他們躲入寨中不敢交鋒。

呂布倒不需著急,哪怕一時間陷入僵持,動用的兵員又要多上許多,可積攢的那些糧草完全應付得住消耗,只消慢候自揚州豫州所調動的兵馬趕來,再分兵護住糧道後,再考慮發動強攻一事,也不會為時過晚。

袁紹才更需要擔心:被戰事耽誤了春耕,再僵持上數月,去年一年攢下的家底就得被徹底掏空,無論今秋那場使白骨露於野的蝗害旱災來不來,冀州的冬季都得餓死不少人了。

如此顯而易見的事情,袁紹就算疏漏了,他底下那幫謀士也不可能集體瞎眼看不到。平日里再勾心斗角,也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蚱蜢,不可能刻意不提醒的。

如此看來,要么是有什么他們沒發現的凌厲後招等著,要么就是袁紹那根深蒂固的拖延症又發作了。

燕清說與郭嘉聽後,後者聳了聳肩,表示兩者皆有可能,需再觀察些時日,才好見分曉。

在保密措施不那么嚴密的時代,越是規模宏大的計劃,實施起來還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就越是困難。

燕清對情報工作非常看重,要是袁紹那頭真有什么大動作,肯定躲不過他派出去搜羅信息的細作。

既然是連智高似郭嘉都拿不准,不但讓燕清沒了憂慮,還有心情調侃了:「我還道奉孝是神人轉世,無所不曉呢。」

郭嘉沒好氣道:「嘉若有這等神通,當初怎會遭你哄騙?」

只恨當初未能看清這張漂亮無害的皮囊下的凶險本質,欠下一個又一個的人情,不但將自個兒賠了個干凈,連獨子都被當做添頭押上,接著還債去了。

燕清狡黠地嘿嘿一笑,就不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或是剛得燕清縱容、飽餐了一頓的緣故,沒餓得慌的呂布這回還算老實安分,沒像前幾回那般,哪怕有郭嘉在場,也忍不住動手動腳,通過一些見不得光的小動作來解饞。

燕清跟郭嘉早習慣了議事時有主公在旁邊杵著,並不在意,很自在地就開始新的話題了。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呂布與袁紹隔河對峙,皆是小打小鬧地互相騷擾,並無正式發起大規模的進攻。

袁紹似在專心等曹操搬來的青州援軍,呂布則在等豫州與揚州的那些兵馬。

在這暴風雨前的平靜里,最忙的就是需籌劃的謀士們了。燕清這些天基本就扎根在了議事用的主帳當中,篩選著海量情報,推斷推演忙得不可開交,哪兒還有閑暇與呂布溫存。

呂布並不無理取鬧,作為主帥,他的事也多得很,除一得空就往主帳里跑、督促他們定時進食外,還命人將主帳改得舒適許多,鋪上保暖的軟塌,起碼不至於叫倆文弱謀主躺在硬冷的座上,唯靠火盆取暖。